殷危娄闭着眼睛,耳边的声音愈发杂乱,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看样子,应当是绪兰星带的人把他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这是要给把“偷学他宗门派功法”的罪名扣给他了。
绪兰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手指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如果把这个罪名扣到他的头上,殷危娄手头掌握的所有和生蛊门相关的信息都将不作数,他会被关进水牢,不知道关多长时间,他会被设下口封,封住灵力,无法为自己申辩一句。届时不能说不能做,只能任由生蛊门妄为。
这次来搜他的房间,绪兰星应当也是想看看,生蛊门的底细,他到底掌握了多少。
绪兰星让人在殷危娄的房中搜了一通,什么都没有搜到。
那些相关的东西早就被殷危娄烧干净了,绪兰星想找,也就只能找出一抔灰尘。
搜查的弟子来回禀消息,竟是什么都没有搜出。绪兰星站在原地皱着眉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等魏滕发问,白予卿开口问道:“搜出什么了?”
绪兰星咬牙切齿道:“没有。”
白予卿望着倒在地上的徒弟,又冷漠地问了一句:“继续搜吗?”
绪兰星没有答话。
魏滕笑了一下,说道:“贵宗……该不会是记恨吧?上次师兄门中弟子不小心看走眼,说贵宗偷偷收录我门中信息,这次便想来这污蔑的法子,说师兄门下唯一的弟子觊觎生蛊门秘术,偷学蛊术?”
绪兰星地脸色已经有些难看,说道:“并非我污蔑,若不是他的确实出现了偷学秘术的症状,我又怎敢污蔑白仙师门下弟子?”
“呵。”魏滕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方才执法司仪说的也不错,六极宗没有懂蛊术的人,自然贵宗说什么就是什么。贵宗说他有偷学的症状,那他就是有偷学的症状,我宗又该怎么判断?”
绪兰星一时语塞,说的:“那就请贵宗仙师替他诊断。”
“哎呀……”魏滕笑道,“这怎么行?找我们的人来看,万一被说有心包庇,那该怎么办?”
绪兰星咬咬牙,说道:“六极宗身为西南第一大宗,想必不会偏颇。”
魏滕故意推脱道:“面对门中弟子,必定会有怜悯之心,怎会不偏颇?”
绪兰星强颜欢笑道:“宗主何出此言?仙师们的威信是在的。”
魏滕对一同跟过来的学颍闻说道:“那便有劳学师妹了。”
学颍闻点头,上前扶过殷危娄,搭上殷危娄的腕脉。
再次给殷危娄诊脉的时候,学颍闻心中大惊,仅仅在两刻钟之前,她刚刚给殷危娄诊过脉,那时的脉象有些怪异,可以察觉出是私下学了什么禁术。短短的两刻钟,殷危娄就能把这些痕迹全部抹去。时间之紧迫,根本找不到什么灵药。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孩子自己毁掉了一部分经脉。
学颍闻面上的神情尽力克制,表现出一副淡然冷漠的模样。说道:“怎会……他经脉受损的如此厉害……”
魏滕并没有急于问殷危娄的身体状况,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异常?”
学颍闻摇头:“并无,只是经脉受损的太过严重,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恐怕难以恢复。”
魏滕道:“经脉受损……兴许是刚才为了护住令妹,和魔物缠斗的时候受了伤。贵宗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绪兰秋听到殷危娄的身体情况,眼眶一直红红的,咬着下唇险些哭出来。绪兰星则是冲着魏滕深深一揖,说道:“是我等……看走眼,认错了。”
魏滕依旧保持着微笑:“既然是误会,那解开就好。这是此次讲习会突然被魔物打断,只怕要延后了。”
绪兰星道:“但听魏宗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