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兰星反驳:“司仪此话是何意?生蛊门这么多弟子,随便一人都能看出这是炼蛊走火入魔, 为何听司仪的意思,是我在不分黑白颠倒是非?”
执法司仪厉声道:“别人不清楚真相, 自然只能任由你解释!整个宗门串通一气又不是什么难事!”
绪兰星如鲠在喉,最终望向魏滕, 说道:“若是司仪执意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魏滕抿唇不语,执法司仪扫了他一眼,眼神中更多是不解,也不说话了,一时间,整个讲习堂落针可闻。
“你们说完了?”
冷漠至极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方才一直缄口不语的白予卿。
白予卿问道:“鬼患已除?”
执法司仪好声没好气地回答:“已除。”
白予卿又问:“可有遗祸?”
执法司仪道:“无。”
白予卿起身,抱着殷危娄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对魏滕道:“我带他去找学师妹看看。”
魏滕点头,对着随行的卫延说道:“你随师伯过去。”
卫延上前接过殷危娄,拽着殷危娄的胳膊把他背起来,白予卿声音依旧冷漠,却道了一声:“多谢。”
这一声谢,让卫延甚感羞愧,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白予卿。二人正打算走,身后的绪兰星冷不防地来了一句:“此事还明晰,贵宗打算不了了之?”
绪兰秋连忙跑到绪兰星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白予卿转过身直视绪兰星,虽是冷漠,仍然不急不缓地说道:“有何事,等他醒了再说。”
绪兰星急切道:“我门中两名弟子感染魔物丧命。”
白予卿不回头看他,目光始终停留在殷危娄身上,只是说道:“等他醒了再议。”
他说完,先让卫延御剑把殷危娄送走,绪兰星不依不饶,上前半步欲行阻拦,绪兰秋连忙把哥哥拉住,绪兰星显然不想让殷危娄就这样被带走,冷笑一声,又说了一句:“白仙师这是急着护短了?”
话音刚落,绪兰星手边刮过一阵凉风。
地板轰然碎裂。绪兰星的脚边刹那间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地砖碎成几块,露出底下的棕黑的泥土,绪兰星失了平衡晃了几下,随即站稳了身子,他一直盯着白予卿,连白予卿出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回过神来,就是这样的一地狼藉。
白予卿手持归月,剑尖指着绪兰星,冷声道:“我若是想护短,方才早就带他走了,你们谁也拦不住。”
绪兰星不再说话,白予卿调转剑尖,松开剑柄,那通体雪白的剑自行飞到他脚下,白予卿踩上剑身御剑飞向百草峰。
卫延早已到了,白予卿来的时候,殷危娄躺在病床上,学颖闻搭在他的腕脉上,眉头紧蹙。
白予卿问道:“如何?”
学颖闻起身摇摇头:“不容乐观。”
白予卿道:“中了蛊术?”
学颖闻点头,说道:“我不甚了解蛊术,只能诊出他身体中有三种蛊。一种堵塞了经脉,另一种早已失效,还有一种……应当是最凶险的,但是我看不出来。”
她转身,卫延正站在旁边,学颖闻对卫延道:“师侄先去休息吧。”
卫延退出房间,学颖闻低声对白予卿道:“他的经脉有些乱……像是……自己学了什么东西,但是不得其法。”
白予卿嗯了一声,学颖闻有些意外,偷学其他门中功法是大忌,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是挨一顿鞭子那么简单,为何师兄一点也不惊讶?学颖闻问道:“师兄……知道这件事?”
白予卿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殷危娄,又问道:“可有大碍?”
学颖闻道:“我不知道他修的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