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娄动了动,有人立刻来到他的床边,在床沿上坐下了,微凉的手指贴上他的额头。
来人的气息很熟悉,殷危娄模模糊糊地嘟囔着:“师尊……”
他的声音哑的很,昏迷的时间应当不短。白予卿嗯了一声,转身望向魏滕。魏滕不看他,把脸转去一边。过了一会儿,说道:“师兄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便是,师侄醒了就好,我先走一步。”
白予卿没有理他。
魏滕知道师兄生气,师兄生气也没办法啊!打出问题了只能尽力治呗!但是他也摸不清,殷危娄经常惹事,是戒律堂的常客,之前大大小小挨了那么多次打,从水牢出来都没多大的事儿,怎么就这次出事了呢?
难道是之前挨的打太多了,每挨一次打就落下一点病根,这次爆发了?
殷危娄模模糊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出了房门,但是眼皮又抬不起来,他睁不开眼,怕出去的那人是师尊,又嘟囔着问道:“师尊?”
白予卿坐在床边,手贴在徒弟发烫的额头上,安慰道:“嗯,是我。”
殷危娄还是睁不开眼,摸索着拉住师尊的手,脸颊贴在师尊的掌心上。
“师尊……”
师尊的手还是凉的,他身上很热,却又觉得很冷,师尊身上的气息让他觉得舒服,师尊的体温应当也很舒服……
殷危娄侧躺着,脸颊贴着白予卿的手。
白予卿不知道他发什么疯,应当是烧糊涂了,可别烧坏可脑子……
他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给殷危娄倒了杯水。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杯子递到他嘴唇边。
殷危娄现在能睁开眼睛了,但是眼睛又干涩又疼,刚刚睁开看见亮光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刺痛,眯着眼睛看着那只比玉还精致的手握着茶杯来到自己的面前时,殷危娄嘿嘿笑了出来。
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双比玉还好看的手上有不少老茧,受过不少伤。
白予卿心中一慌。
可别真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