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好像完全没看见他似的,把殷危娄当成空气,继续处理卷宗。
等他处理完卷宗, 已经是深夜, 抬头一看, 殷危娄还站在他身边,眼睛亮亮的, 殷危娄一见他抬头,便立刻问道:“师尊写完了?”
白予卿不知道该怎么应他,只是嗯了一声, 殷危娄接着问:“师尊这几天都去哪儿了?为什么晚上也不见师尊回来?”
白予卿冷冰冰地答道:“无极峰。”
师尊愿意搭理他了!
殷危娄逮着白予卿继续问:“师尊就没什么想要问弟子的吗?”
殷危娄觉得自己身上的问题可多了!他为什么要和绪兰秋那小姑娘走那么近,他和绪兰秋的流言是如何传出来的,这几天他都在干什么……只要师尊肯问他一个问题,他绝对能叭叭叭扯上一大堆。
但是师尊没问。
什么都没问。
一个冷漠又疏离的“没有”, 就把殷危娄所有想问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殷危娄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快被自己尴尬哭了,师尊半侧着身子,盯着他,似乎知道他一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殷危娄急于说点儿什么缓解尴尬,一时口不择言, 说道:“那师尊猜我早上吃的什么?”
师尊冷漠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
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殷危娄也被自己蠢到了。
白予卿又盯着殷危娄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不必来试探我。”
殷危娄疑惑道:“师尊这是何意?”
师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把微微颤抖的手缩回袖子中,说道:“你要去生蛊门,我不拦。”
白予卿觉得,徒弟应该是成天守着他,守烦了吧?
他本来不该收徒,阿娄陪了他这些年,他过的挺开心的,至少不像从前一样,一眨眼就一年过去了,根本不记得过去漫长的岁月都发生了什么。徒弟在的这几年里,每天发生过什么他都记得,哪怕是这个小兔崽子惹的祸,他都能记起一些。
只是他不应该收徒,他本就应该孤零零的一个人。
如今徒弟能有更好的归宿,身为师尊,白予卿知道自己不应该拦。
他见过那小姑娘,小姑娘笑起来很好看。
而他不会笑。他笑起来的那一次,是不是还把徒弟给吓到了?
阿娄和那姑娘如果真的两情相悦,感情这种事,拦也拦不住的。如果硬是把阿娄留在自己身边,只会被阿娄记恨。若是徒弟不喜欢,那也该让徒弟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不耽误人家。
他……他就是有点舍不得而已……
“师尊?”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