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无情道都快塌了,我发誓离淦他真的不远了!
上药 师尊是这样温柔的人
他的后背火辣辣地疼。
殷危娄趴在床上, 疼的直吸凉气。全然没有了白天偷溜出宗门的那股神气劲儿,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在床上, 手指捏着床单的一角,想睡觉又睡不着。
最开始,虎蛟打的那十鞭就已经把他的衣服抽烂了, 后背一道道红痕, 虽然疼, 但是还能受得住,还能走路。紧接着, 又被执法司仪拽去打了应当罚的十鞭。
执法司仪的鞭子落在身上时,殷危娄这才觉得,师尊之前手下留情了。
执法司仪抽起人来, 那不叫罚,那叫往死里抽。
仿佛不抽到他皮开肉绽,不抽到他的伤口深可见骨,就对不起“执法司仪”这个名号。
一鞭, 只一鞭就把后背抽出了血。
十鞭抽完, 血流了一身。殷危娄看不见自己的后背,但是他觉得,那鞭伤足够深,应该可以看见后背的脊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好像是扶着墙扶着树走了一段, 然后又爬了一段,回来趴到床上, 瞬间就动不了也起不来了。
伤药在抽屉里,他伸手想要去找伤药, 然而只是动了动手指,后背就疼的不行,殷危娄只好作罢,趴在床上,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嘶,好疼……
殷危娄晕晕乎乎的,他快疼晕了,又觉得自己疼的睡不着。
后背的疼痛一时半会儿难以缓解,殷危娄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半夜,后半夜实在是撑不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这才闭上眼,想睡一会儿,眼睛闭上去的时候,又感觉脑子里清醒异常,折磨的他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半梦半醒之中,好像有人推开了房门。
殷危娄一下子警惕起来,却因为后背的疼痛而起不来身,趴在床上眯缝着眼,想要看看谁进来了。
那人的脚步很轻,仿佛也怕吵醒了他,缓缓走到殷危娄的床边,半倾下身。
殷危娄闭着眼睛装睡。来人身上的冷香萦绕在他的鼻尖,这气息异常熟悉,虽然冷清却让他格外心安。殷危娄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是师尊。
他闭着眼装睡,想知道师尊要干什么,师尊走到床前,应当是倾身查看他的情况,因为他能感觉到师尊的呼吸,片刻后,他听见师尊轻声唤了一声:“阿娄?”
殷危娄心中颤动。
他闭着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像睡着了,喘都不敢喘。
师尊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殷危娄心里痒痒的,又惊喜又害怕,师尊半夜来看他,他觉得惊喜,另一方面,他又生怕师尊发现自己没睡着,下一秒就转身走了。
见徒弟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白予卿才凑的近了一些,轻声问道:“睡着了?”
殷危娄一动不敢动。装睡装的像极了。
徒弟好像真的睡着了。
白予卿松了口气,睡着了也好,他尽量不惊醒徒弟,悄悄地在床边坐下,取出了疗伤药。
殷危娄察觉到师尊在他床边坐下了。
他尚在思考师尊要做什么,后背的伤口骤然传来一阵冰凉又刺痛的感觉,布巾浸了冷水,一下又一下擦拭着他的后背,殷危娄没忍住,肩膀因疼痛微微颤了一下,正在替他擦拭伤口的手骤然停在了。
为了不让师尊发现异常,殷危娄硬着头皮装睡。
白予卿愣了。
执法司仪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些,他自己的徒弟,自己都没有下狠手抽一顿,就被别人抽的皮开肉绽流了一身的血?
刚刚进来看到殷危娄满是鲜血的后背,白予卿一瞬间有些气愤,跟多的是自责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