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休息一下。或者这个会议暂时先点到为止,他会想办法将剩下的内容和海外的那些友人们交代清楚。

霍景州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他手指修长分明,轻轻按压在眉骨之间,疲惫的脸容却依然掩不住往日那份沉着朗俊。

电话铃声突然不适时地响起。

他没来得及看,心中一颤,刚要迫不及待接起,错了眼分神总算看清了来电显示的人是谁。

心中难免有些说不清的失落,可霍景州还是将电话给掐断了。

但这电话不依不挠又打来好几通。

没奈何,霍景州只能叫海外的合伙人们先暂且等他一下,由他的特助何文耀为接下来的情况进行介绍准备工作。

自己则拿着手机往外走。

他身形挺拔,双腿修长笔直,到门口的距离只堪堪用了几步路而已。

待到了很少有人经过的廊道最顶端,霍景州打开门,轻而易举进了安全通道,才接起那道不断在响的电话。

话筒那边传来母亲曾琳的声音。

许久没能听到她的声音,霍景州以为她是一个人住在半山腰上嫌弃孤寂,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发生了一次两次。

他早前想接她回来,可她却与他们置气,说什么他有了妻子就忘了娘,和那些没心没肺的男孩一样,养大了以后,心思全往娇妻身上扑去了。

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妥善处理她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更不明白他的母亲为什么要对沈萱萱有那么大的敌意,只因为不喜欢她的出生,不喜欢她的背景?认为她没有能力,没有家世能够辅佐他自己?

可是,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沈萱萱陪在他身边,从来不会抱怨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