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符天纵的身边,兄弟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深深的廊道里。
几乎是瞬间,在进入轿厢里之后,符安鹿的表情顷刻之间从原先胸有成竹,甚至有些玩味深意的表情,变成了现在看起来一脸柔弱无辜,有点苍白脆弱之相的纯良温软模样。
轿厢壁内正好反映出符安鹿一瞬之间的变化。
符天纵不动声色看了这个善于改变自身,不管是气质,还是气场的弟弟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一直到两人来到一楼专门接待贵宾用的大厅中,那个如天人之姿一般,总是透着疏离冷淡感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穿了一身笔挺,而熨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内里的衬衫也是黑色。
全身透露着一股疯狂的,歇斯底里的禁欲之气。
脸容从看到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丝变化,依然是那么的冷峻,疏离。
待在符天纵身后的符安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沈萱萱身边的老公,他曾经在出席酒会的时候也看到过几次,但他们两人之间没有攀谈的机会,更没有这个接触与认识的必要。
那时候他应该只关注了出现在会场上面的霍景州,而直接略过了霍景州身边的妻子。
但他也是在那个瞬间,仅仅看了沈萱萱一个侧影,就能将她的面貌一直深刻记在心里。
符天纵率先和霍景州打招呼。
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刚刚递出去,却见霍景州已经起身,眼神从原先的淡漠疏离,忽然变得风起云涌一般。
近乎带着一些十分阴翳的内容,他看向符天纵,那素来难以叫人可以揣测他其意的面无表情的态度,变得充满危险的阴冷。
“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几乎是压低嗓音在说话,尽量克制而压抑的语调,在那个瞬间他握住符天纵伸出的手,往符天纵身边走近一步,侧耳在他近前说了这么一句。
恰是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语调,也让在场的第三个人符安鹿正好能够听见的意味。
符天纵沉默无言看着他,两个人锐利锋芒的视线,似乎在短瞬间相交了一会儿。
符天纵感觉可笑。
他分明听到霍景州警告他的那句,离他的妻子远一点。
他根本不认识什么霍景州的妻子,更不可能对他的妻子做些什么。
他对什么他人的妻子、情爱什么的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无聊到做这些事情的人物。
稍微松了松袖扣,符天纵开始活动一下腕关节,突然回头看他的弟弟一眼,从他柔软无辜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疑惑。
他又回过头,正色看霍景州。
冰冷锐利的目光,从同样冰冷的镜面后面探出,符天纵压着下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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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圈内人都传霍景州这个人对什么都无欲无求似的,表情方面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曾经也有人试图往他的身边送过女人,金钱,还有一些古董瓷器等等,全都没能收买霍景州。
他这个人这辈子最在乎的,可能是他的事业。
否则也不能够传出他和自己的妻子夫妻不和这种消息了。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符天纵挑眉看着他。
他可不会真的认为霍景州在这种情景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那很不符合他本人的性格。
再者,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却没想到,当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霍景州的气息瞬间变了。
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他突然握住拳头在刹那之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