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斜,那傲慢的笑意始终未减分毫:“你们这么喜欢嚼舌头根,是不是等着这些话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然后等着吃诽谤造谣的官司?”

两个女人的脸色都吓坏了。

造谣诽谤霍景州是什么概念?

是很可能就要被霍氏集团彻底针对,被告到倾家荡产的概念。

霍子瑜明显还想与她们说些什么,可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们。

他眼睛微微一眯,乱嚼舌头根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萱萱却已经身形一动,似乎对于她们两个人说的话完全没有什么兴趣,身形翩然的从她们两人身边径直而过。

这倒让霍子瑜有一点点的措手不及。

他薄唇紧抿,锋锐凌厉如鹰隼般的目光,牢牢追随在沈萱萱的身后。指尖微微蜷紧。

霍子瑜本以为身为当事人的沈萱萱,会比谁都要更介意别人对她的谣传。

因为她所面临的这些恶意,在这些人的口中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用如此平淡却显得万分嘲讽的口气,最肆无忌惮的直观的冲击着她,在她的面前展露无遗。

绝大多数人在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感到愤怒,委屈,难以置信,伤心难过。

他也做好了会看到沈萱萱流露出难受表情的心理准备。

真到了那时候,霍子瑜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最不会做的事,就是安慰人,哄别人开心。

但是他也知道,他必然不会让这些认为这些事情很好笑的人将来好过。

可沈萱萱却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

没有悲伤,没有委屈,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

平静到如同一汪已经掀不起任何涟漪的湖。

就像是她对这些事早有了解,早已知晓在旁人的口中会传出怎样的言论。

因为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因为提前了解,才能够做到如此麻木的平静。

莫名的,霍子瑜的神色有了些微动容。

目光始终紧紧锁定在沈萱萱的身上。

今天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史以来的她,一直背负了这么多。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意,可以有多么可怕?

为什么明明就不了解对方,只是对一个陌生人就能够怀有这么大的恶意?

霍子瑜始终难以想象,今天再一次切实的见识到,领略到。

作为当事人的沈萱萱,却从来没有过怨言,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来自外界对于她的恶意。

明明对于沈萱萱而言,可以利用她的豪门太太的身份,利用霍景州是她丈夫的关系,动用资本的力量,对这些人施压。

她却以平静处之,不曾流露哪怕一点伤心难过的神采,也从来不向谁求助,坚强到令人感到……愤怒。

对这种事要有多绝望麻木,才会任由处之?

霍子瑜沉默着,注视着她的身影。

包括那个叶甜,叶家的人不会知道关于这个传言的事情。

能传至晋宁市这么离谱的程度,待在龙城的叶家肯定一早有过耳闻,却从来没有制止过。

甚至霍子瑜怀疑,这个消息是不是就是叶甜那边传出来的也说不定。

叶甜吗?

指尖默默摩挲了一阵,总是带着泯然不屑,桀骜飞扬神采的青年忽然静默片刻。

直到那两个女人想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霍子瑜终于有了新的动作。

几乎是鼻子里哼出的声音,他语声带笑,沾染着最浓烈的傲慢,与最玩味最邪肆的危险跋扈气息。

“等着收霍氏集团的警告函吧。你们的脸,我这辈子都记住了。”

两个女人吓到腿软,她们怎么知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