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凉,下腹酸涩感还没散去,他揉了揉小腹,靠在椅背上发呆,身体的失控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不想承认所有的失控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可身体的反应却让他无比恼火。

回到家之后这股心火才缓慢消解下去,季归期洗完澡,腿心黏腻湿凉感散去,随意披了件浴袍,才提了红酒和高脚杯走到落地窗前圆桌前,正好看到摊开的文件里,散落的那一张字条。

就是他写在支票的那行字,今日再看,百感交集。

季归期闭了闭眼,把字条收进文件袋里,然后放到了书柜最高层,眼不见为净。

连着一个月季归期都在忙新项目和各种商业会谈会议,和江夜北再没有交集,申海湿漉漉的春天始终烟雨蒙蒙,拨不开的云雾压在穹顶。

季归期本来以为自己快淡忘了,他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身体却好像记住了这种感觉。

五月二十号那天是是季氏旗下奢侈品服装品牌发起的非遗慈善晚宴,江夜北好不容易才借着和季氏合作的资格拿到了入场券,这次主题跟以往的名利场都不太一样,他特意订做了一身玄色云锦新中式长袍,从合作方通道过来,避开了红毯上一众记者。

江夜北进入大厅,转了一圈儿,跟几位合作者打招呼握手,在几位季氏合作商这里碰上了覃宇和。

“江总,真巧。”

覃宇和跟他穿的是同色系的花纹,江夜北人高马大的,直接高了半个头,对面覃大公子脸上商业性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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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宇和没答应宋思明的拉拢,他对宋思明属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那天两个人闹得不太愉快,现在场子里干脆分开避嫌。

他看了一眼江夜北,这人刚才在场子里的左右逢源他注意到了。

这人头发往后梳成了背头,黑曜石的发链随着走路分毫不晃,颇有些气势逼人的感觉。

江北最近流言舆论不断,江夜北见招拆招,反倒贡献了几波教科书式的经典操作。

要查源头,其实都是来自于宋氏,江夜北确实有点本事,黑红名声都能给他硬洗回来,泼来的脏水他原封不动泼了回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覃宇和想到这儿,眸光微顿,和这位新贵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本能有几分危机感。

“覃总,真巧,拍卖会快开始了,我先去找找位置。”

转了一圈儿都没见到太子爷,一个月了没有任何机会和美人见面,江夜北没有心思虚与委蛇,他难过得快要枯萎了。

主持人废话也多,主办方来热场子是季氏的外交顶流高特助,整场拍卖会高端得吓人,但即便是这样的规格,直到拍卖会结束都没看到季归期。

最神秘的天字一号包厢只参与过一次竞价,季归期以天文数字拍走了一位F国收藏家带来的一件流落海外的古董。

江夜北拍了件滚芯香囊,金属圆球的造型,小巧的物件儿在他掌心乱滚,其他的大物件他没去领,干脆利落交了钱,揣着香囊就进晚会酒场了。

酒场里才终于看到了季归期,他今天穿了一身素色缂丝新中式长袍,绸缎在灯下流光溢彩,美人眉目明艳如画,长发松松低扎着,冷冽而有松弛感。

他好像还戴了发链,珠玉在长发间若隐若现,美得惊心动魄,江夜北远远看了一眼,差点给迷得神魂颠倒。

近距离美颜暴击那得多美啊,难怪周围那么多大佬围着不走,光是看着都能饱了。

太子爷百米以内的圈子他根本挤不进去,江夜北在金融圈内最近风头正盛,光是外围他就被轮番灌了不少酒。

季归期应付完今天请来的几位重量级大佬,牵起的唇角弧度很浅,笑意还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