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你受不得凉，不要浪费精神值和生命值，0.1也不允许。”

季归期拽着江夜北的衣领，被舔得身子颤抖小腹发酸，伸手搂了搂男人精瘦有力的腰肢，感受到这具火热的身躯在抖，嘴上不肯松口，却把鱼尾缠到了他腿上，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宝贝儿，你在心疼我吗？你说实话，别总是蒙我，小归期。”

江夜北伸手搂住柔软漂亮的人鱼，彼此紧贴的拥抱，连隔在他们胸腔之间的海水似乎都被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他湿透的衣服，还有体温熨烫。

似乎隔着胸膛都能感觉到对方心脏有力生猛的搏动。

季归期被他一句话给问的噎住，夜晚海水浮沉，江夜北冻得浑身发抖，捏着自己的手腕不肯放，火热的指腹捏在自己冰冷的腕骨上，被整个拥入怀里，对方身体的颤抖都能感觉的清清楚楚

他突然就心软的一塌糊涂。

“嗯。”他用鼻音轻声应了一句，算作肯定，原本想反驳的“不”字留在唇齿间，旋转来回，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夜北……他这次好像不太对劲，他在不安……

他这么浮夸随性又恣意的人居然在不安，火热的身体在冰冷的海水里颤抖，抱着他小心翼翼又格外用力，像是要把彼此血肉都熔铸在一起，指腹不断抚摸他的脸颊和腮裂，刺激得他身子颤得止不住，掌控欲像是能掀翻游轮的巨浪。

“归期……我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你知道我在指什么。”

江夜北说到底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事儿，系统将精神图景的具现化给他敲了一记警钟，季归期表面一脸平静从来没有反常的状态反而让他更加害怕。

“嗯，没事，放心吧。”季归期轻声应了一声，抬头看他，眉眼中笑意在夜晚海水波涛荡漾层层浮现上来。

“归期……”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吗，还是你觉得我判断错误了。”

季归期伸手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冰凉的指腹停驻在眼角，表情温柔而平静。

“哈，宝贝儿，没有错误。那分别吻。”

江夜北凝眸看他神色，突然笑了一声，用指腹轻轻摸了摸人鱼腮裂处。

下一秒人鱼冰凉又柔软的吻落在了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上，眼睫轻轻颤动，吻一直顺着高挺的鼻梁蔓延下来。

他们最后还是没有把吻进行到底，是一个冰冷海水里的亲吻，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人类火热的脸颊和颤动的眼睫上，也落在了人鱼颈侧和脸颊冰凉湿润的皮肤上，彼此气息和体温交换，亲昵得不似寻常。

没亲到唇瓣，但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一场属于海洋的吻后劲儿太大，江夜北直到站在甲板上驻足目送，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最后只看到了那条冰蓝色鱼尾轻轻摆了摆，长发在海水中舒展，季归期似乎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夜北，回去吧，我一天后再来找你，海上日出的时候。”最后是耳侧通讯响起来的声音。

江夜北沉默着注视那抹冰蓝逐渐消失在大洋里，轻轻摩挲了一下腰间娃娃的脸，这才转身上岸回基地。

回到亚特兰只剩下十一个小时了，季归期在门口被资本家忘途掠夺式索取了大半珍珠，美其名曰超时债务，简直气的他怒气直往头顶冲。

被锁在碎冰蓝玫瑰海的红尾人鱼静静躺卧在那里，遗落之城的光已经比离开时暗淡了不少。

季归期俯身摸了摸红尾人鱼的脸颊，指腹缓慢摩挲过细滑的脸颊，在透着火红腮丝的腮裂处停驻，看着他赤裸精壮的胸膛随着呼吸缓慢起伏，痛苦的喘息声似乎都愈发低微，俊逸的眉宇凝着隐忍，眼尾金红色的鳞片也黯淡了下去。

他把剩下的小半珍珠投入凹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