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忠有什么办法,廖家能让他再也当不了老师,什么副校长都?春秋大梦,他只能跟谢归澜掰开说,希望谢归澜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其实也不是一模一样,因为谢归澜在考场又改了改,只能说有百分之七八十的相似度,甚至谢归澜出的题更趋近完美?。

但有什么意?义呢。

谢家又不会管谢归澜,谢归澜骨头这么硬,跟廖斌对上有什么好处。

“……”谢归澜沉默了半分钟,昨晚半夜就又开始下暴雨,现在外面都?还是昏暗的,他双眼沉沉地坠落在这片浓暗的天光中,带着股冷漠,开口说,“无所谓,你们查吧。”

然?后?扭头离开了办公室。

侯忠本来想拦住他,但低声叹了口气,最后?也没伸手?。

岑雾没听到教导主任跟谢归澜说了什么,谢归澜半个小时后?就回了教室,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才放下心来。

早上第一节是英语课,但英语老师罗文英生病了,请了三天假。

他们英语课就自己做卷子。

岑雾拿起卷子看阅读的文章,往谢归澜桌子上稍微靠了一下,后?颈突然?被一只冰凉冷硬的大手?捏住,吓得他一哆嗦。

然?后?他听到谢归澜很低地笑了一声。

谢归澜个子很高?,手?也比一般男生大一点,握住他整个后?颈绰绰有余,就这么捏住的他后?颈皮,一直没放手?。

脖颈,咽喉,都?是人?类脆弱敏感的器官,被控制住会本能地想要挣脱。

岑雾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躲开,但他才躲开一点,谢归澜冷白修长的骨节蹭过他脖颈,莫名?带着种失控的坠落感。

岑雾:“……”

又怎么了哥。

岑雾只好再靠过去,靠在谢归澜的掌心上,谢归澜没做卷子,趴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捏他白皙柔软的后?颈皮,过了好几分钟才放开他,然?后?起来做题。

竞赛的消息瞒得很严,学校里没走漏一点风声,谢归澜不说,岑雾也不知道。

他只是发现谢归澜最近不怎么去打工了,蓝夜都?很少?去,其他兼职好像也都?辞掉了,几乎像个正常高?中生,每天都?在学校。

他去问季长玉,季长玉也不知道,跟他摇了摇头说:“估计奖金下来,不怎么缺钱了吧。”

岑雾总觉得不太对劲。

等到了周三,班里一整天都?挺躁动的,他们下午大课间要去学校的大礼堂排练。

每个年级都?有节目,平常排练的地方倒是很多,但礼堂只有一个,学校让每个班轮流去礼堂,看看场地,排练一下入场退场。

岑雾去排练的时候也没觉得谢归澜怎么样,但排练结束后?,马上就要打上课铃,他却没看到谢归澜的人?影。

他又去礼堂找人?,礼堂已经走空了,不过灯还没关?,谢归澜也没走,在钢琴凳那边,岑雾听了听,发现他弹的是《小星星》。

岑雾走过去,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归澜只会一只手?弹,而且也不知道哪个手?指该按在哪个键上,弹得磕磕绊绊,时不时突然?停顿一下,还有错音。

但谢归澜的手?很好看,冷白皮,骨节冷硬又修长,手?背上青筋显眼,坐在这儿弹钢琴,给人?一种看起来很好听的感觉。

谢商景小时候学钢琴,谢归澜也会去,不过他不是去上课,而是去给谢商景拎东西。

谢商景太爱玩,每次拖延,最后?练很长时间都?练不完。

谢归澜在旁边看着也学会了一点。

谢归澜只按了几下,就没再按了,转过头问岑雾,“少?爷,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