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跟谢家都不需要他。

他带着褚子健去给岑家道歉,说不定会得罪谢明诚,但是不道歉,得罪了?岑家,他也活不下去,他沉着脸抽了?一晚上烟。

最后把褚子健双腿打得稀巴烂,带着他去岑氏道歉,吃了?几次闭门羹,才见到岑君山。

岑君山没见褚子健,只见了?褚振东,他眉深鼻高?,就算年近六十,也是很冷峻的长相,只不过在商场上多了?份表面随和。

“岑总,”褚振东嗓子发干,紧张地?说,“我已经把那个畜生给狠狠教训了?一顿,他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那是岑家的少爷,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我能不能带着他去给……”

他本来想带褚子健去给谢归澜道歉,岑君山却突然打断了?他,“褚总。”

“不敢不敢。”褚振东连忙说。

他算什?么总。

“我呢,”岑君山鬓角带着白发,人却并不老态,肩宽背阔,现在语气却沉重了?下去,就像带着父亲的愧疚,“外人看起来是身居高?位,其实连自?己的儿子保护不了?。”

他们站在岑氏顶楼的落地?窗旁,岑氏的双子座大楼巍峨屹立,确实很高?,能俯瞰大半个淮京,褚振东双腿直打哆嗦。

“妻子跟孩子都不能保全,”岑君山说,“再高?的位置有什?么意义。”

褚振东冷汗直流,连声应道:“对,对。”

岑君山往外面望了?一眼,苍冷的眼眯起来,就什?么都没再说。

褚振东最后也没道成歉,让人拿担架抬着褚子健,又?回了?家。

深冬,晚上月亮特别高?,让人觉得晃眼。

谢明诚半夜三点,接到秘书的紧急电话,跟他说船舶公司有个经理,在他们谢氏总公司的顶楼跳楼自?杀了?,摔在雪地?里。

谢明诚脸色蓦地?一沉,他最近本来就焦头烂额,跟岑家抱错孩子的事一曝光,都知道他肯定得罪了?岑家,忙着跟他划清界限。

现在又?出了?这种事。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褚振东跳楼之后,谢氏又?连着有三个高?管自?杀。

谢明诚能封住谢氏的顶楼,却管不住他们自?己在家里服毒。

都是经常跟褚子健混在一起的富二代,他们的父亲或者叔伯。

整个谢氏人心惶惶,很多员工都开始辞职,谢明诚想跟岑君山见一面,但岑君山不见他,直到他跟岑君山都去了?一场晚宴。

”岑总,”谢明诚插着兜,他眼神很阴郁,嘴角却扯了?扯说,“你跟褚振东说了?什?么?”

他就说岑君山怎么不着急认孩子,之前岑雾扇了?谢商景一巴掌,他还没计较,岑君山就先唰一下站起来,要找他的麻烦。

这么惯着,只能养出废物。

他理解不了?岑君山对儿子的溺爱跟纵容,但岑君山这种人,他以为会迫不及待办个晚宴,公开谢归澜的身份。

岑君山却拖了?将?近一个月,让整个淮京上流圈子都跟着煎熬。

岑家跟谢家突然决裂,搞得人心惶惶,而且岑君山压着抱错孩子的事,没人知道他们突然闹僵的原因,就更加害怕。

紧接着就有人在传谢归澜才是岑家的少爷,许多人开始彻夜失眠,想打听却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又?不敢直接去问岑家。

都以为谢归澜是谢家的私生子,也都知道自?己对谢归澜做过什?么,怎么能不害怕。

就像褚振东,他知道褚子健给谢归澜拍过很多视频,就没拿谢归澜当?人看,以羞辱他为乐,但他没管过,根本没当?回事,心里有鬼,自?己就能把自?己吓死。

最后就是岑家的家宴,事情终于公开,但外?*? 人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