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趴在?桌上深呼吸了几下,他手旁放着那张草稿纸,小猫头还气鼓鼓地望着他。
他以前也经常有这种症状,但穿书过来还是头一次犯病。
岑雾校服里面穿了件戴兜帽的薄卫衣,他戴上帽子?趴了几分钟,脑子?里尖锐的嗡鸣才渐渐褪去,他缓过劲,打算去找谢归澜。
兜帽却突然被轻轻掀开了一点?,然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他脸颊。
岑雾怔了怔,抬起头。
现?在?雨下得不大,十几岁的少年火力很?旺,学校里很?多人都没撑伞。
谢归澜也没带伞,他指骨冰凉,黑发被淋湿了一点?,蒙着水珠,手上拿着的蛋糕杯却还是温热的,蛋糕胚很?煊软,能闻到甜香。
淮京一中有三?个食堂,一食堂底下有个蛋糕店,这个杯子?蛋糕特别火,每天晚自?习之前最后一波出烤箱,蛋糕店外都是排队的学生。
晚自?习算下来要上三?个多小时,孟良平不反对他们晚自?习吃东西,只要别吃个没完,味道也别太重就?可以。
所以班里很?多人买这个蛋糕。
岑雾太社恐了,见不得那么多人,从来没去过,但每次经过都瞅好几眼,有款荔枝蛋糕,上面会放五六个新鲜荔枝。
谢归澜等到快上晚自?习,蛋糕应该做好了,就?去给他买,本来带着点?恶劣,想吓岑雾,低头却发现?岑雾脸色苍白,眼眶有点?红,不太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谢归澜愣了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怕他刚才打闹时着凉。
岑雾摇了摇头,“没…没事。”
谢归澜确定他没生病,才放下心来,他阴郁俊美的脸上怨气还没散开,连季长玉都被他怀疑过了,还是没想到岑雾会喜欢谁。
岑雾眼巴巴地盯着那个荔枝蛋糕,不敢说话也不敢拿?*? ,谢归澜顿了下,将勺子?也拆开放到他手心里,就?差给他喂到嘴边。
哄小孩儿似的。
岑雾耳根子?顿时一红,带上了血色,他自?己能吃,根本没这个意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