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梦将女儿抱起来,帮她擦着眼泪,笑道:“怎么掉金豆子了,在学校不好玩吗?”

圆圆哭得更厉害了,“一点都不好玩,我要回家?,妈妈!”

吴晓梦拉着团团问他,“团团觉得学校好玩吗?”

团团显得高兴多了,他连连点头,“好玩极了,有小朋友还有弹弓呢!只是他没有带到学校来。”

团团一直想要真?正的弹弓,但?是陆韫怕他拿着弹弓伤人,到现?在都只肯给他买玩具弹弓,也不允许他拿弹弓玩石子这些。

很快就轮到朵朵了,朵朵今天还去弟弟妹妹的教室看他们了呢。

圆圆已经哭过了,眼睛红红的,紧紧地拉着妈妈,她后悔了,学校一点都不好玩,她还是喜欢待在家?里。

然而小小的她不知道,上学这条路一旦走上了就不能回头也不能停止了。

朵朵和团团轮番上阵,想让妹妹打起精神?,坚强一点,就算她不愿意,明天还是得继续上学。

陆韫特意早点回家?,回到家?的时候,吴晓梦已经将孩子们都接回来了,圆圆今天尤其?焉巴,零食也不吃了,抱着小耳朵坐在沙发?上发?呆。

“怎么,在学校不高兴?”

圆圆期待地问爸爸,“爸爸,我明天能不去上学了吗?”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陆韫摇头,“不可以,必须要去上学。”

圆圆扁了扁嘴,爸爸是她最后的希望,现?在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爸爸,帮我听?写单词!”朵朵在楼上的书?房叫陆韫,陆韫摸了摸小女儿光滑的小脸蛋,“你是不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

圆圆继续抱着小耳朵苦着脸。

第二天,派出所的给公?司打来了电话,说是那人用的身份证是假的,而且王大根也没有邮局的底单,邮局那边也查过了,那笔钱已经被人取走了,取钱的人用的也是□□,显然这是一场谋划许久的骗局。

也就是说,王大根的钱追不回来了。

吴晓梦拿出两千块钱,请派出所那边帮忙配合,演了个戏,假装这钱是他们追回来的,给了王大根。

王大根感激涕零,给派出所的民警们下跪道谢,又跑到吴晓梦的办公?室来,给她道谢。

王大根三十多岁,看着老实忠厚,拿到失而复得的钱,他欣喜若狂,但?是走进吴晓梦明净的办公?室,他又局促起来,双手在裤缝线上摩挲着,惭愧地道歉,“领导,俺不该闹事的,给俺们厂带来不好的影响。”

这确实是一股不可助长的风,不然下次其?他工人有事,也许又会跑上天台,这样一来,兴许哪天就会出意外。

吴晓梦说道:“钱找回来了就好,但?是你这个行为肯定是要惩罚的,我们已经研究决定了,要对你进行全厂通报批评,然后扣你这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你接受吗?”

两千块钱能找回来,王大根感觉自己?的命都回来了,三十块钱算什?么,而且他都以为工厂会开除自己?,但?是这个女厂长不仅没有开出自己?,还亲自开小汽车送他去派出所,那地方他一辈子也没有进去过,进去双腿都在发?抖,差点说不清楚话,这个女厂长也一直陪着他,王大根感激极了。

“中!都中!俺谢谢你,你想怎么处罚俺都行!”

吴晓梦问他,“你的钱汇出去了吗?”

王大根连连摇头,“没有没有,俺不敢汇钱了。”

“但?你老婆需要钱治病嘛。”吴晓梦沉吟了一下,像王大根这样需要往家?里寄钱的工人不在少数,而像他这样不识字的也不在少数,这个年代文盲还很多,很多贫困山区的孩子,男孩子还好,能读个小学,女孩子根本就没有读书?的机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