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臭小子,白长那么大个头了,这么点东西就喊累,看来你这身子也是外强中干,虚得很,要不要求求老衲,亲自给你调理调理?”
梵心挑了挑眉毛,颇为嫌弃地看着吴擎肌肉虬结的身板子,光好看有啥用,还不如自己那小胳膊小腿的小徒弟。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我才不虚!”
吴擎迈着气势汹汹的步子去门口水龙头接了一捧冰凉的井水,胡乱在脸上呼噜了一把,顿时神清气爽,这才抬脚跟在那脚步匆匆的老和尚身后向许家小院走去。
到了院子里,他费劲儿从库房里拖出老和尚那一坨沉重的包裹,绳子一解,立刻摊在院里,跟卖破烂儿一样。
梵心低着头在里面扒拉了一会儿,很快,便在里面扒拉出两个并不起眼的木盒子,灰不溜丢的。
吴擎打量了一会儿,也没瞧出什么花样,刚要开口问问,却见那老和尚将地下那堆破烂一拢,撇了撇嘴,“你不是说你不虚吗,再帮老衲把行李搬回咱们住的地方吧……”
吴擎眼睛一瞪,顿时怒了,“老和尚,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激将法!”
“快去快去,否则下午老衲定要熬上一碗十全大补汤给你好好宣传宣传”
听着身后咬牙切齿的怒吼声,梵心嘴角一扬,哼着小曲儿进了屋。
许夏从钟林的办公室出来,一眼便瞧见了老和尚正在摆弄的两个盒子。
“大师,这就是你让吴擎帮你从灵业寺带来的东西吗?”
“不错。”梵心点点头,先将其中大一些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卷陈旧的布袋。
随着他将布袋徐徐展开,便显露出里面根根分明、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细碎的阳光下闪烁着寒意森森的银光。
许夏瞧着出了神,这银针似乎和平时所见并不一样,不是中医馆里随处可见的细长针,各色形状难以言喻,有的形似鼓槌,只在顶上露出一抹针尖,有的形似利剑,针口扁平粗长,还有几只格外短小,约莫小指一半。
“大师,这是用来针灸的?”许夏咽了咽口水,这玩意儿插进身体里,总感觉要死人。
“哼,没见过吧……”梵心怡然自得地抚过布袋上的寸寸银针。
“此乃祖上根据古籍《灵枢·九针十二原》所复刻出来的灵枢九针,尖如黍粟之锐,末如剑锋之利,九种形状的针型各有对症,下针手法也截然不同,寻常医者怕是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运用自如了。”
许夏愣愣点头,不明觉厉。
“还有这个,那自然更是老衲的大宝贝了,若不是为了小虞姑娘,我可不舍得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