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入口,早已醉人。
“哎,人生当如此啊”梵心将最后一口醪糟喝干净,叹了口气,拍拍小徒弟的肩膀。
“徒儿啊,你可真是给为师找了个好地方。”
“嗯?”
还在呼噜呼噜喝甜汤的铁锤纳闷儿了,不解地抬起头。
这啥意思?这地方跟师父又有啥关系……
刚想细问,却见师父已经拍着肚子向屋内走去,还不忘了嘱咐他,“铁锤,记得帮师傅刷碗”
吃饱饭,正在屋里和两个小姑娘排排坐,一起欣赏电脑上罗虞最近这两天新剪辑作品的许夏听见门口传来“得得得”的声音。
抬头一看,却见是铁锤的师父,那位胖嘟嘟的梵心大师,此时正笑眯眯地瞧着她们,弥勒佛一般。
她起身走出来,邀请他在大堂坐下,“梵心大师,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梵心先是合掌虚虚一拜,“阿弥陀佛,此番冒昧前来,多有叨扰,承蒙许施主不吝款待,贫僧不胜感激。”
话毕,他含笑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木盒,约有小臂长,方方正正,信手推到许夏身前。
“大师,不过几顿饭食,您不必记挂在心,这是……”
“许施主一观便知。”老和尚轻轻抬手,示意她打开。
许夏带着疑问将盒子托在手中,并不算太重。
她打开锁扣,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便冲入鼻腔。
与这盒子陈旧的外表不相符的是,一株根系完整,品相饱满的人参正静静躺在盒子里。
且看参体上密密麻麻、圈圈相对的铁线纹,一眼便知这至少也是五十年以上的正统野山参。
而此种品相,更是只有山势高峻、水土丰沃的长白山地界才有出产,极为珍稀。
“大师,这太贵重了,几顿饭哪值那么多钱,您还是拿回去吧。”许夏呼吸一紧,赶紧“啪”地一声将盒子扣上,毫不犹豫地退回去。
“不不,许施主,这你必须得收下。”
老和尚摸着肚子,神态悠然,“严格来说,这支山参并非贫僧所有,而是十多年前贪吃小儿在山中玩闹时,无意间挖到的。”
“施主心善,既于小徒贪吃有顿悟之恩,又好心将他收留在此,还给了他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这份物件,合该由他亲自奉上,我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您还是快快收着吧。”
“他工作,我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哪能说是恩情不恩情……”许夏摇摇头,还是不同意。
“哎,许施主,那小子的饭量我还不知道嘛,几个月里在你们这山上吃的好东西,足能买好几只野山参了,你就权当他孝敬你的吧”梵心摆摆手,将盒子一把塞进许夏手里。
不等许夏拒绝,他又摆出一副略带羞赧的表情,在这张苍老却圆润的脸上分外惊悚。
“嘿嘿,不瞒您说,许老板,送礼是小事,此番前来,贫僧还有一事相求。”
“呃……您说。”许夏手里握着人家刚送的野山参,所谓拿人手短,这下总归是不好说出拒绝的话。
梵心坐立不安地搓了搓手,一抹红光渐渐攀上脸颊。
“敢问许施主,您这山上还缺不缺大夫啊……”
“啊?”许夏张大嘴巴,面色扭曲。
“许施主您放心,贫僧原先所说,略通岐黄之术其实只是自谦,实则”
还未说完,许夏已经截停,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瞧了瞧对面的胖和尚,“大师,您会看人还是看动物?”
“看你说的,那自然是人了。”
梵心笑得志得意满,继续自卖自夸:“许施主有所不知,老衲出身中医名门,三岁识得百草,六岁熟读千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