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两人急促的呼吸夹杂衣料的摩擦音,还有黏腻的啜吻声,都将此刻的气氛烘托得极度暧昧。

突然,姜禾感到腰上一疼,竟然是陈柏洲掐了她一下。

她没有防备,“啊”地叫出声,给了男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宽大的舌顶了进来,于她口中游走。

临走前火锅店前台给了味道很纯正的进口玫瑰味薄荷糖,这会儿两人口中都还残留着玫瑰香气。

浓郁的花香,将这个吻衬得越发旖旎香艳。

陈柏洲意识到姜禾腰间软肉的敏感,像是找到了让她听话的开关,一个劲儿地揉按、抚摸,吻也不断加深。

她真软,真香,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姜禾浑身发软靠在陈柏洲怀里,黑亮的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闪烁倔强的光。

她盯着他,恶狠狠大口喘息:“陈柏洲,你真是个混蛋!”

她气鼓鼓的样子却有一番别样的可爱,男人刚刚尝到了甜头,就算挨了骂也是开心的。

他笑眯眯地低下头来,不管不顾又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嗯,我是混蛋。”

姜禾受不了了,陈柏洲好像把她的愤怒当做调情。

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稳住了心神,用了所有的力气,狠狠推开压住自己的男人,坐直身子,神情冷漠得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给我下车。”

她一秒钟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疯子。

陈柏洲的脸隐没在阴影里,只有锋利的下颌线清晰明了,他安静了几秒后,动了动唇,像是要说什么。

却在看到主驾驶窗外的人影后,勾起唇角。

姜禾被他诡异的笑容搞得有些发毛:“你笑什么?”

男人指了指她身后:“我爸。”

0018 017 心虚

万幸的是车内车外光线都不好,陈望山什么也没看到。

姜禾挣脱开陈柏洲的怀抱,端正坐姿,拨了拨鬓边被揉乱的发。

然后她降下车窗,展颜微笑:“姐夫,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姜禾把车子停进了陈家别墅的地下车库,跟着父子俩一起回到家里。

一楼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烟头,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小禾,这小子又给你添麻烦了,是不是?”

陈望山坐进沙发里,又点起一支烟。

“三天前回来就一副谁都欠了他的样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

喝一天,睡一天,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今天出来了,以为他好了,结果一句话没说就骑着那辆破摩托车跑没影了。”

姜禾听明白了,陈望山是在担心陈柏洲,他等到这么晚,是怕儿子在外面会出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感到有些心虚。三天前?

不就是陈柏洲在她家胡闹,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肏干,最后她被内射,恼羞成怒,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让他滚的那天?

“这不是好好回来了,瞎操什么心。”陈柏洲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一手抄兜,另一手牵起姜禾:“小姨,去我房间吧。”

姜禾瞪大眼睛,眼神惊恐:“我……我不……”

他疯了么?!在他爸面前牵她的手,拉她进房间?!

“我房间里有医药箱。”高大的男人微微俯身,将帅气的脸凑到她面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干涸的血迹:“我这儿,还疼。”

“我……”姜禾紧张,她甚至不敢去看陈望山。

陈柏洲温热的呼吸就那么直接喷洒在她脸上,萦绕鼻尖的空气里,弥散开玫瑰的香气,仍然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