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听出谢母语气里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讨好道:“主要还是想娘了嘛,吃饭只是顺便的。”
谢母虽然知道这话是骗她的,态度还是软了下来,问道:“我信你的鬼话,说吧,回来干嘛?”
谢宁正好喝完碗里的粥,搁下碗,起身走到谢母身后,给她捏了捏肩膀。
“这不是好久没见小白跟小黑了嘛,我想把他们迁到陆家那边养着。”
小白和小黑正是谢博送给谢宁十五岁生辰的礼物,感情一直很好,谢宁偶尔还会亲自去给它们清洗刷毛。
这两匹马都是红棕色的,只是一匹马背上有一撮白色,一匹额头上有一撮黑毛,就被谢宁取名为小白和小黑了。
当时谢家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永宁侯夸赞这名字取得好。
全家人都唾弃他俩的品味,永宁侯的爱马就叫大黑,父子俩的取名水平一脉相传。
永宁侯问:“怎么突然要把小白小黑带走?不是说那边宅子太小,没有它们活动的地吗?”
谢宁嘿嘿一笑:“这不是夫君去国子监读书了吗,昨儿学了骑射,我们打算等他休沐的时候到城外去跑马。”
谢宁还是有点心眼的,以他娘的性子,若是知道他是去教导陆川骑射,又要念叨什么哥儿不能表现太强的话。
这是他们俩口子商量的结果,连白玉荷花都不知道。
永宁侯顿时一哽,让他这个老父亲直面自家哥儿与儿婿出门去浪,虽然知道他们是正经夫夫,老父亲心里还是酸酸的。
宁哥儿还没陪他出去玩过呢。
正好此时吩咐厨房做的早餐端上来了,谢宁开始专心吃东西,永宁侯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在谢宁愉快地吃早餐时,另一边的陆川正在被钟博士训斥。
今天的第一节课还是钟博士的课,他今天一到学舍,没有上来就讲新课,而是拿出了昨天上交的课业。
有关“慎厥初,惟厥终,终以不困;不惟厥终,终以困穷。”的策论卷子。
钟博士很负责,每个人的卷子上都写了他的评语。
卷子发到最后,陆川还没听到自己的名字,钟博士就说:“卷子都发下去了,写得比较好的是赵程,让赵程给你们念一下他的卷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
陆川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桌面,不由问道:“夫子,学生的卷子还没发呢。”
钟博士抬眼看向陆川,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苦恼着他。
半晌,钟博士才说:“你的卷子在我房舍,下课后来我房舍一趟。”
听到这话,整个学舍的人都看向陆川,这位勇士不知写得如何,卷子居然被钟博士给扣下了。
单独去钟博士的房舍,这得多大的勇气啊。
面对着众人怜悯的目光,陆川面不改色,淡定地应下。实际内心波涛汹涌,他倒是不怕跟老师单独相对,但他怕钟博士从他的卷子中看出点什么来。
难道他露馅了?
第36章 他也不是不能收他当唯一的弟子。
钟博士的房舍里, 陆川立在桌子跟前,而钟博士则看着桌上的卷子,看一会儿叹一口气。
直把陆川弄得心惊胆战, 大冬天的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 钟博士抬眼看向陆川,像是终于放过他似的, 训斥道:“你写的这策论, 论据引得乱七八糟, 不堪入目!”
这倒不怪陆川, 他虽然尽力去背诵原身留下的书籍, 但他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大安人。即便有原身的注释, 也没办法另一本书的句子关联到一起。
只能说大安朝的科举太变态了。
科举内容翻来覆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