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白枫书院带了快十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白枫书院看似教学严格,规矩很多,实则书院内的学习风气浓厚,思想开放,更能接受新思想。

自从苏幕第一次带着学生游学到临安府,被陆川中途截胡了好几个学生。

那些学生大概是被陆川安排的任务量给吓到了,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心思,一个劲儿地写信忽悠白枫书院的同窗来云南。

这些年来,陆川手底下多了不少白枫书院出来实习生,一般等他们历练够了,回京去考科举,就会有下一批学子来干活,源源不断。

没有这些学子的帮忙,云南现在的发展还不会这么快。

在陆川手底下干活,累是真累,但也是真能学到东西。他们在云南生活多年,思想逐渐被当地的民风同化,也变得开放起来。

这些学子对待女子哥儿读书已经习以为常,后来回到京城,也把这样的思想带回了书院,如今书院里的学子和夫子,大多都对女子哥儿读书没什么抵触。

当然,书院院长的同意,也是极为重要的。

白枫书院的院长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豪爽之人,不然也不会和苏幕成为忘年之交。

陆川找了苏幕来牵线,以上任云南知府的身份面见院长,和院长一谈书院以后的发展。

“还未谢过陆大人对老夫那些学生的照顾,这些年辛苦陆大人照应了。”周院长一见到陆川,就笑着说道。

陆川抬头看去,周院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穿衣不拘一格,此时正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打着折扇。

看来之前苏幕留胡子就是跟着周院长学的,陆川猜测。

陆川连忙起身,笑道:“周院长客气了,其实这些学生对云南的建设帮助良多,该是本官谢他们才是。”

“陆大人就别谦虚了,这些学生自从历练回京,写的文章变得言之有物,大多数都考上了举人,这都是陆大人的功劳。”周院长在陆川对面的位置落座。

陆川也跟着坐回了椅子上,提起茶壶给周院长倒茶:“这我可不敢揽功,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我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历练的机会罢了。”

周院长接过茶水:“书院的学子大多贫寒,一个历练的机会,对他们来说也极为难得。”

还没等陆川接话,作为中间人的苏幕就已经受不了了,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停停停!不要再互相客套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啊!”

这两个人私下是什么秉性,苏幕一清二楚,这些话苏幕听得牙疼,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