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让白玉荷花他们继续。
谢宁呕吐的症状缓解后,就搬回跟陆川一个屋,结果他好了,陆川还是病恹恹地窝在床上。
从京城到杭州,行船需要大半个月,春天河流平缓,速度还算快,中间经停了两站补充物资,第十六天就到杭州了。
停靠杭州码头的那天,正好是正午,阳光明媚,陆川被谢宁扶着走下船,身后跟着白玉荷花,齐管家在后面招呼人手搬运东西。
“我都踩在地上了,怎么还是感觉晕乎乎的?”陆川靠在谢宁身上,感受着踏实的地板,气息有些虚弱。
他往远处看去,船在摇晃,来来往往搬运行李的力夫好像也在摇晃,就连向他走过来的小溪大河他们,也好像有重影似的。
其实谢宁也有点不适应,踩着地板都觉得不踏实,但他自小习武下盘比较稳,很快就适应了。
谢宁劝慰道:“船主说过,刚下船是这样的,在陆地上睡上一晚就好了。”
陆川顿感崩溃,他在船上躺了半个月,好不容易熬到头,结果却告诉他还会继续晕。
他在船上发了无数次誓言,等回程时一定不会再坐船,现在再一次发誓,死都不会再坐船了。
陆川把头往谢宁肩窝里靠,脸上全是绝望,站着的他比在船舱里躺着更难受。
谢宁难得见着陆川这么情绪化的一面,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给他找了个解决方法。
“这里距离马车能进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不然让谢六背你过去?”找个两个力夫坐在椅子上搬过去也行,但是谢宁怕陆川要面子恼羞成怒。
陆川倒是想逞强,奈何身体没法逞强,权衡之下,他同意了谢宁的提议,不然他怕宁哥儿一时着急,自己把他背起来,到时候更没脸。
被谢母派来的二十个侍卫,领头的叫谢五,武艺比谢六高一些,虽然为人没有谢六机灵,但处事更稳重一些。
见陆川他们着急找客栈休息,便留了十个人陪齐管家清点行李,他带了两个人去租马车,再派两个人出去找一间离得近,看着干净的客栈。
一阵忙乱过后,陆川终于再次躺在了床上,而且是陆地的床上,期间又发了几次誓言。
他再也不坐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