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荷花真是偏心偏没边了,那叫几次吗?何况福寿郡主最爱面子,人家每次打扮得漂漂亮亮参加宴会,公子总是让她一身狼狈地回去,能不让人记恨吗?

谢宁说:“无碍,谁让我有求于她,让她得意一会儿也没关系。”以后总能让她还回来的。

然后谢宁给他们俩都抓了一把瓜子,让他们跟着一起听说书嗑瓜子,别太把对方放在心上。

距离茶馆不远处,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福寿郡主盛装打扮坐在里面,等待小厮的回信。

“阿娘,陪泉哥儿挑绳子。”

泉哥儿也被打扮得很隆重,身上穿得衣裳布料精致柔软,头上没有太多饰品,可能怕孩子太小玩闹太过伤到自己,只别了几朵绢花。但脖子上挂了缕空的金项圈,两只小手上都戴了金铃铛。

泉哥儿本来自己在玩九连环,可能是玩腻了,九连环如今被丢在了一边。他两只小手攀着福寿郡主的胳膊摇晃,随着他的动作,小手上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厮去的时间有点久,福寿郡主正等得焦急,哪里有心情陪他玩挑绳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谢宁难得邀请她一次,她既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又怕对方等得不耐烦拂袖而去。她就看不到谢宁低声下四的嘴脸了。

光是想到谢宁为了求她低声下气苦苦哀求这个画面,她这几天就开心得梦里都能笑出来。

她随口说:“阿娘现在没心情陪你玩,让奶娘陪你玩。”

奶娘就坐在泉哥儿旁边,闻言正要说自己陪泉哥儿玩,泉哥儿就否决了。

“不要,奶娘玩,不好玩,泉哥儿要和阿娘玩。”泉哥儿继续扯着衣袖摇晃。

福寿郡主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泉哥儿脸上顿时浮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熟练地把马车其中一个暗格打开,掏出里面的小绳子。

这绳子是府里绣娘织毛衣剩下的细绒毛线,用来玩挑绳子最合适了。

福寿郡主接过绳子,双手灵活地挑出一个形状,然后等泉哥儿变幻其他形状。

泉哥儿的小手指间张得很大,白色的绳子缠绕在他指间,没一会儿就一团乱了。

福寿郡主嘲笑:“你这小手还玩这个,还是玩九连环吧,别小桃她们玩什么,就跟着她们玩。”

泉哥儿也不生气,任由奶娘给他解绳子,解完后把小手放到福寿郡主手里对比。

他惊呼道:“哇!阿娘的手真大,比泉哥儿的手大了好多!”好像才注意到似的。

福寿郡主嘴角抽了抽,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毕竟没有哪个女人喜欢被人说手大的,但这个傻哥儿说的话,肯定是发自内心的赞扬。

就在这时,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他站在马车外,奶娘打开了一点儿车窗。

小厮说:“郡主,小的听茶馆的小二说,探花郎夫郎巳时初便来了,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现在还在茶馆厢房里待着。”

福寿郡主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等了这么久谢宁都愿意等,想必此时所谈之事不小啊,她有机会拿捏他了。

福寿郡主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咳了一声道:“行了,他等得也够久了,本郡主就大发善心见见他吧,好歹也相识一场。”

谢宁也没那么傻,明知道福寿郡主会拖延时间,还老老实实呆在茶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