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怎么这场景如此熟悉,原来是跟《换魂记》一样,莫非是对方在效仿苏少爷?想给自己换一个人生?
只是人家苏少爷有苏小姐这个解元支持,这个王二丫就自己一个人,竟也敢学苏少爷告官和离?
老方又看了王二丫一眼,在两人说话间,一百杖已经打完,此时王二丫的臀部已满是血迹,她正满脸汗珠地在大喘气,仍然没叫一声疼。
虽然疼得冒了冷汗,却比不过之前李大牛把她腿骨打断的疼痛,当时只找了村里的郎中简单地接骨,之后她也没能好好休息,腿折了还得干活。至今还有后遗症,每逢下雨天,她的左腿就疼得不行。
王二丫知道,她的刑罚已经结束了,她熬了过来,只要今日府尹大人判两人和离,她今后就不用再受这种苦了。
一百杖打完,王二丫被两个官差扶起,然后又有其他官差把凳子撤了。
大安朝不兴跪礼,普通百姓见官,一般是不用跪拜的,但王二丫实在是站不住了,只能趴跪在地上。
公堂上的戚大人看她可怜,招来身边的师爷小声说了几个字,很快就有官差给她拿了个蒲团过来。
戚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据都安静了下来。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王二丫颤抖着声音说:“民妇乃北泉镇李家村人士,名唤王二丫,于八年前嫁到李家。今日是想请大人做主,为民妇和丈夫李大牛和离!”
这回不用戚大人使眼色,站在他旁边的师爷便向前一步,大声道:“按照我大安律法,仅有以下几种情况妻子可以提出和离。”
“第一,丈夫强迫妻子或侍妾与他人通奸,妻子或侍妾可以提出和离。”
“第二,丈夫逃亡超过三年,妻子可以提出和离。”
“第三,丈夫及其父母无故殴打妻子并造成伤害,妻子可以提出和离。”
“王二丫,你丈夫是犯了哪一条,才致使你提出和离?”
王二丫声音缓慢地说:“民妇嫁入李家八年有余,只生了一个女儿,夫家不满,李大牛便时常殴打民妇。期间民妇又怀了两胎,皆被李大牛殴打至流产,如今已不能再生。”
师爷问:“你可有证据?”
“这八年来旧伤新伤不断,民妇这一身旧伤,皆是证据。”
王二丫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小心地展开,双手奉上。
“这是民妇的状纸。”
有机灵的官差接过状纸,给戚大人送去,戚大人看着状纸,上面前因后果写得明明白白,条理清晰明了,绝不是一介农妇能写得出来的。
那自然是陆川的手笔了,今科探花郎的才华,又岂能差到哪里去。
就连王二丫说的话,也是经过陆川调教的,力求简单明了地让戚大人知道她的情况和诉求。不至于因为她颠三倒四说不明白的话而导致状告出问题。
戚大人很快就把状纸看完了,说道:“本官不能听你一面之词,需得把李家人喊来,两方对证,才能下定论。”说着戚大人就让人传李家人进来。
李家人就在后堂候着,早在王二丫受刑之前,便有官差去李家村把人叫来,直到人到了,才开始杖刑。
叫李家人上堂来的这个空隙,堂外的百姓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
有人说:“这王二丫都不能生了,这不是断了人李家的香火吗?李大牛生气了打她两顿出出气也正常。”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驳:“哪里是王二丫不能生,她已经给李家生了个女儿,证明她身子是没问题的。而且你没听她说吗,她后面又怀了两胎,都被李大牛打流产了。”
眼见自己被人反驳,那人面子上有些不好看,讪讪地说:“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