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同样压着秦竹不能出门的谢母,则高高兴兴地带着大儿媳和谢瑾出门凑热闹,也让谢瑾见识一下他小叔父的风采,好激励他努力学习。

报社里的记者报童们都知道东家的夫君,陆先生会试时考了第七名,殿试成绩应该不会太差,便也想去围观游街。

而且就算没有陆川,这种盛事他们也爱凑这个热闹,便组队在街边等候。

小溪和黎星两个小哥儿,不方便和一群男人挤在一起,谢宁得知后,就让两人到他的包房里一起观看,不至于挤在下面,人矮也不好看清。

小溪看着街道两旁乌泱泱的人群,好奇地问:“宁公子,听说状元榜眼探花会穿红色的衣裳游街,陆先生也是穿红色吗?”他还没见过陆先生穿红色呢。

谢宁说:“只有一甲三人是穿绯红色的官服,后面的二甲进士,穿的是蓝色官服。你估计是看不到他穿红色官服了。”

小溪有些失望,他没见过宁公子和陆先生成亲的样子,听说成亲都是穿红色的,他还以为今天能见到呢。

谢母好笑地摸了摸小溪的头:“游街最风光的是状元,怎么你们都不关注一下状元?”

谢宁撇嘴:“状元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是夫君平时积累得太少,若是再读三年,高低他也能给我考个状元回来。”

张氏也笑着打趣:“宁哥儿你这话说得霸气,只是弟夫怕是不乐意再读三年。”

谢宁正想反驳些什么,谢瑾突然开口:“小叔父能考中前十,已经很厉害了。”

谢宁还在嘴硬:“前十还是差了点,应该让你小叔父再读三年,还是状元夫郎有排面。”

其实陆川能考中前十,谢宁已经很开心了,只是话赶话的,他也不好承认。

谢母说:“知道你志向远大,不如让儿婿辞官,下次再考?”

谢宁喉头一哽,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大家看他这副模样,俱都笑了起来,连旁观的黎星也不例外,只有小溪一脸懵懂,看大家笑了,他也跟着一起笑。

到底是自己生的哥儿,谢母笑了一阵,便打算说几句话打个圆场。这时下面的人群却开始骚动起来。

“来了来了!状元郎来了!”

随着这一句话,远处传来一声锣鼓声:“新科进士游街,闲杂人等避让!”

谢宁快步走到窗边,占据最佳的位置,手上掐着一朵牡丹花,打算一会儿扔到陆川怀里,免得陆川无人问津,徒生尴尬。

这个时节还没什么新鲜花,大多数人是准备了绢花或者手帕,轻飘绮丽又不会砸伤人。只有像谢宁这种不差钱的富贵人家,家里才有暖房养花。

其实陆家也没有暖房,这支牡丹是回侯府摘的,谢母亲自种的牡丹。

谢母发现的时候,谢宁已经把花摘了,生气也无济于事,索性就随他去了。

谢宁抬头看向对面的酒楼,正站着几个勋贵千金,穿着华丽,看发型应该是未出阁的女子,准备榜下捉婿呢。

谢宁摇了摇头,反正只要不把主意打到陆川身上,别人怎么想不关他的事儿。

“啊啊啊!状元郎来了!”

“状元郎好年轻啊,面若冠玉,翩翩公子,世家风范!不知他成亲了没?”

“那可是王翰林家的少爷,当然成亲了。”有认识状元郎的人说道。

“可惜了。”有人惋惜。

谢宁是知道这个王允知的,之前还到府上做过客,他中了状元,谢宁一点儿也不意外。

王允知是这次会试的会元,殿试得中状元也很正常。说来他三年前乡试,好像是考中了解元,这样算下来,岂不是连中三元?

谢宁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下面就有人喊道:“这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