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和谢母的观点惊人的一致。

这王嬷嬷算是看着谢宁长大的, 就算是谢宁也不好说什么。最重要的是,若是不按王嬷嬷说的做, 她也不会越俎代庖来教育主子, 她只会回府禀告谢母, 自有谢母来念叨。

谢宁把手中的书放下,转头看向陆川,表情一言难尽:“你想让她走自己跟她说去,可别扯上我。”

否则他娘冲过来第一个念叨的肯定是他, 他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生病的又不是他。

陆川第二天就退烧了, 他醒来后喝药特别干脆,也不怕苦,喝完药连蜜饯都不用吃,因此谢母送来的蜜饯都进了谢宁的嘴。

到了第三天,陆川就自觉好了。但按照谢母的意思,大病初愈,不好出门受冻,屋里日夜烧着地龙暖和者呢,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于是陆川就被困在卧房好几天,就算他极力证明自己已经好了,王嬷嬷还是那套说法。

“夫人说了,邪气入体要好生调养,七天为一周期,至少也要养够七天才能出门。况且病去如抽丝,姑爷如今看着是身子大好,内里还得多养养,便安心在屋里养病吧。”

“不过姑爷若执意想出门,老奴一个下人也不好阻拦,只是姑爷不再需要老奴,老奴便回府禀报夫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王嬷嬷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字字不说威胁,却字字都是威胁。

陆川……陆川能怎么办?只能憋屈地窝在卧房里。

被陆川看着,谢宁也不免有些心虚,但让他对上他娘,这种傻事他还是不会干的。于是他便安慰道:“好啦!我这几天不也没去报社吗?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陪你,跟你一样。”

陆川嘴角抽抽,能一样吗?

谢宁就相当于是把办公桌搬到了卧室,他一个审稿的,在哪里不是审。而且看累了,还有人伺候着吃喝,屋里呆腻了,就到院子里耍剑舞大刀,感觉比在报社还惬意。

而陆川暂时被剥夺了读书学习的权利,一些有关四书五经的书籍,都不准看了,每日只能看看大安报纸,翻来看去都看腻了。

期间他还把会试时的卷子都默写了出来,让人给钟博士送去,他知道钟博士肯定是想第一时间知道他的考试情况。而陆川也需要钟博士的评价,来判断自己有没有可能上榜,若是上榜,大概又会在第几名。

见没能说动谢宁,陆川恼羞成怒,一把夺过仅剩几个蜜饯的盘子,伸手一拢,全部塞进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