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身上满是酒气,显然也喝了不少,他一把搂住李勐的肩膀:“李太太,我们要暂时借你老公一用。”
李勐冷冷地开口:“什么事?”
池澈道:“来和我们玩牌。”
“不玩。”
“那你想玩什么?”
李勐想了想:“打桌球可以。”
池澈拒绝:“那不行,比运动神经我们谁比得上你?肯定全是你要赢,那我们多没意思啊。”
另一位年轻的Alpha将军也跟着搭腔:“对啊,我们又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要玩就玩智力竞技。”
季语迟正好顺水推舟离开:“那你和朋友们玩,我先去休息了。”
李勐不想让他走,忙不迭拉住他的手腕:“就让我老婆代表我。”
池澈狐疑:“他会吗?”
李勐道:“很厉害。”
季语迟只得跟着他们去玩牌,李勐亦步亦趋紧跟,站在他身后观战。
季语迟从小跟着季漠学牌,牌技确实还算过得去。牌风如其人,池澈凌厉;李勐不擅长算牌,打牌全凭胡来;季语迟的牌风则柔中带刚,算牌精准。
几次交锋下来,季语迟处处占上风。
池澈对李勐说:“没想到你老婆玩牌还真的挺厉害。”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李太太技术比他老公强多了!”
季语迟下意识去看李勐的反应,只见他面对众人的调侃不仅不气恼,反而侧身紧紧挨着自己,冷若冰霜的脸上也隐约透出藏不住的得意。
季语迟问:“还玩么?”
“嗯。”李勐点点头。
李勐看不懂牌局,默不作声地站在旁边观战。季语迟手里握着纸牌,蹙眉思索,长长的睫毛垂下,偶尔抬眼望过来,总是叫他心尖发颤。
有时,出牌出对了,季语迟还会浅地浅笑一笑。李勐很久没有见过他笑了,忍不住要多看看。
可看着看着,李勐又开始吃味了。
因为季语迟不是朝自己笑,而是对着牌桌上另外三位Alpha笑。虽然那三人都是李勐最信任的朋友、同僚,但是,难保他们不会生出歪心思。
可疑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在他心中落下,扎根,发了芽。
季语迟这次闹离婚,生气的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消气的迹象。
有一种可能,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现在也不得不正视了,那就是,季语迟会不会爱上了别的Alpha?
李勐神色不悦,立刻打断牌局,对季语迟说:“你先上去休息,很晚了。”
季语迟老早就想走了,现在总算得到丈夫的允许,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大家玩得开心。”
池澈的别墅有十二间客房,最大的那间自然是留给屋主本人的,李勐和季语迟住进了稍小些的套房。
应付客人一晚上,季语迟已经累得不想动了,收拾妥当后,躺到了床上。
心里装着事,独自在陌生的房间里,床铺是加大号的,另一边少了一个人,就显得空荡荡的。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李勐在下面陪着客人们喝酒,过了午夜才回来。一进房间,浑身的酒气扑面而来。季语迟怕他酒后又要兴起折腾,连忙合上眼帘,装睡。
“睡着了吗?”
李勐亲了亲他的鬓角。
他装着发出睡熟的含糊呜咽:“嗯……”
见季语迟没有反应,李勐又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才转身走进浴室。
待浴室的门发出被关上的声音,季语迟悄悄地睁开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刚刚收到的那张纸条。
上面有季漠亲笔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