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迟咬牙切齿:“我不愿意。”
“语迟,”李勐的声音发颤,带着几分急切,“你的信息素呢?”
“语迟……”
李勐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喊他,季语迟在不清醒的混乱中,意识有些恍惚,竟然分辨不出李勐喊的是谁的名字。
“语迟,你爱我吗?”
“信息素呢?”李勐又问。
单方面的掠夺只让Alpha感到没有边际的空虚,远远不能让他得到满足。索求越来越迫切,像是急于对双方的从属关系进行确认。
季语迟坚决不肯释放信息素。李勐得不到Omega预期的回应,捏住对方后颈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
这样勉为其难的事情,让两人都无法获得真正的满足,只能在痛苦与不安之间反复拉锯着。试探,回避,更进一步的试探,换来更抗拒的回避,最终只落得双双心神俱疲。
季语迟累得浑身发抖,仿佛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李勐刚想伸手帮忙,却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季语迟因动作幅度过大,自己也跟着踉跄摔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滚!别碰我!”伴随着充满嫌恶的怒吼。
李勐火更大了,转身走进浴室。
特意没开热水,任冷水哗啦啦淋在身上,非但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季语迟刚才拒绝时悲伤的眼神反而更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怒意也随之更盛。
审讯犯人的时候,必须采取软硬兼施的策略。要是好言相劝不起作用,就得使用更强硬的手段,让对方畏惧了,害怕了,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再适时地抛出看似略有松动的条件,对方往往就会主动妥协。
李勐想了想,决定对季语迟如法炮制。
走出浴室时,李勐看见季语迟正拿着抑制剂往自己脖子上扎。一支即将推药完毕,床头柜上还丢着一支已经空掉的针管。
“你想要的是他的信息素吧?”季语迟冷笑。
“你又在发什么疯?”李勐忙伸手去抢,季语迟却在他碰到的瞬间将注射的推杆猛地压到底。
“我已经打了抑制剂,”季语迟扔掉针管,唇角扯出讥诮的弧度,“你要是还想用信息素逼我,现在也没机会了。”
注射最高剂量的抑制剂,确保自己完全不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为了拒绝他,季语迟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李勐越想,越是怒不可遏。
李勐怔怔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神情茫然。如果这时候选择让步,那么,季语迟肯定会得寸进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他做了该做的,说了该说的,事情却还是一团糟。这是否意味着,他应该采取更强硬、更主动的态度,才能震慑季语迟?
“我想离婚。”
果然,又是这句话。
“我不会再给你信息素了。你可以趁早死心了。”
“听好了。”李勐站起身,先是好整以暇地系好浴袍的带子。
是极具压迫感的上位者姿态。
无意识的自我中心思维,导致了错误的类比,以及更加错误的应用。
居高临下地,他又斜睨了季语迟一眼,“不会有人帮你,也别幻想能像上次那样逃跑,你也别想着去找傅碧仁。”
季语迟神情倔强,不过眼睛噙着泪水,看起来像是有点肯服软了。
李勐继续说:“你躲到哪里,我都有本事把你找出来。在我面前,还没有对付不了的人。”
“你可真了不起啊!”季语迟声音都变了,再也装不出若无其事,尾音几乎带着哭腔,“和他信息素相似度高的Omega这么多,就让军部给你找别人吧?”
“我现在可以控制住精神暴动了。”李勐本来是想借此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