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蛋糕时特意多加两倍的糖。
也许是心情过于难受,季语迟只觉嘴巴苦得很,连蛋糕入口都尝不出一丁点甜。原来,心里的苦当真能盖过口中的甜。
无论如何,该有的祝福还是要有,季语迟道:“生日快乐。”
“谢谢。”李勐点点头。
“我今天去看了爸爸妈妈,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嗯,我也替你献花了。还遇上了妈妈原来的学生。”季语迟说起下午的事情。
怪不得他身上有奇怪的、属于别人的味道,李勐本来想问问,但季语迟解释了,也就没再细问。
话题结束后,两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季语迟不知道,李勐也不知道。
他们结婚即将五年,仔细回想,记不起日常交谈的话题,更想不明白这段婚姻究竟是如何度过的。只要两人待在一起,身体和信息素就不由自主地相互纠缠。可这并没有带来意气相投的无话不谈,相反,沉默如同错位的剧本,总是在他们之间反复上演。
无声的对峙仿佛有着实质的重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那些短暂存在过的亲昵,也被挤压得消失不见。
许久,季语迟垂下眼睫,站起身收拾盘子:“你先去睡吧。”
“嗯。”李勐没有起身,望着妻子在水槽前的单薄背影。
妻子提前备好的蜡烛,却没有被插上生日蛋糕,从来没有点燃,自然也不会熄灭,更不会淌下烛泪。那些不曾对着蜡烛许下的愿望,就像来不及说出口的告白,没有开始,也就不会有结束。
没什么值得惋惜的,李勐这么对自己说。
洗碗的手顿了下,季语迟听到李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需要这样。”
他下意识反问:“怎么样?”
“为我做这些。不需要。”
季语迟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不过是想给你过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