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放柔。同样的人,相似的情景。还好当时自己抢先一步追过去,如今,季语迟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那时候,季语迟问他有没有爱过自己,他如实做了回答。此刻,他却忽然茅塞顿开了。在穷奢极侈的晚宴里,人群越是汹涌或喧嚣,越是令他的心澄澈明净。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心情。
爱是求生的本能,顺其自然就学会了。
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他牵起季语迟的手,带着妻子就要往外走。
“喂”季漠叫住他们,“语迟,不和哥哥打声招呼么?”
“让开。”李勐道。
季漠指了指季语迟手中的高脚酒杯,示意侍酒师满上,眼神充满挑衅,说道:“今天这样的场合,语迟,你怎么都该敬哥哥一杯。”
季语迟不想和他们起冲突,作势就要喝。
没想到却被李勐劈手拦住,斟满的酒杯被放回侍者捧着的托盘里。李勐目不斜视,故意不把对方一群人放在眼里。他们或多或少都曾在李勐手下或多或少吃过苦头,谁也不敢贸然动手。
季漠道:“季语迟,你真的不听哥哥的话了?”
“让开。”李勐又道。
毕竟是正式的社交场合,双方不可能真的大打出手,季漠越是怒不可遏,李勐便越是从容不迫。
季语迟怕李勐会动手,柔声劝道:“别这样。这只是很小的事情。”
李勐不肯让步,反手抓紧了季语迟,身上散发着凛冽的压迫感。
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针尖对麦芒,引来了更多围观的宾客,最后还是季漠败下阵来,他打了个手势,跟着他的拥趸们便自动让开一条路。
避开人群,李勐趁机带着季语迟来到议会大楼的顶层露台。空无一人的露台落满了积雪,是观赏跨年烟火的最佳位置。
躲在楼梯口的顶棚下,李勐把季语迟搂在怀里,低头问:“冷不冷?”
季语迟温柔地笑了笑:“不冷。”
两人额头相抵,呼出的热气结成一缕缕白雾。万家灯火与漫天星光交相辉映,人们唱着迎接新年的赞歌。他们设想过的幸福,似乎就是像现在这样。如果时间能凝固在这一刻,那该是多么的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