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脱离生命危险后,军政各界要员以及他的幕僚们纷纷赶来探望。傅碧仁为了避嫌,便到季语迟所在的那间病房暂时躲一躲。
季语迟很高兴,热情招呼:“傅总,您坐这边。”
傅碧仁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稍微憔悴了些。
“谢谢。”他大大方方坐下,转头问李勐,“你好点了没?”
“嗯。”李勐点点头,算是和傅碧仁打过招呼。
傅碧仁揶揄笑了笑:“李准将看着很精神嘛,哪里像是需要住院治疗的。”
“还行。”李勐身体已无大碍,但池澈幕僚团队的公关顾问建议他尽量在医院多住几天,以此博取同情。这对池澈争取民众好感、扭转大众印象有利。
李勐正在看电视,随意换了几个台,一不小心就又看到在讨伐池澈的节目,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季漠在背后支持的。
即便季语迟与季漠彻底决裂了,但季漠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他因为愧疚而低下头:“对不起。”
傅碧仁温声安慰他:“这又不是你的错。”
四合阵线的恐袭份子胆大包天,竟然堂而皇之地住进联盟首都最奢华的酒店。季语迟也是前几天调取宾客名单才知道。目前,酒店已经被治安警备署封锁控制,处于暂时歇业状态。
那么大的酒店本来有上千员工,眼下全部待岗在家,既担心这份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又担心会不会被带走配合调查,一时间人心惶惶。季语迟虽然陪着李勐住院,但每天都与他们沟通交流。他安慰大家,傅总正在努力与上边沟通,争取让酒店尽快恢复营业。
想起同事们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季语迟问傅碧仁:“酒店那边还没获批复业许可么?”
傅碧仁无奈地摇摇头:“没啊,我还在做工作。”
李勐换台,找到平日里喜欢看的肥皂剧,忽然插了一嘴:“季漠这次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做好最坏打算。”
傅碧仁叹了口气:“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会让语迟受到牵连。”
李勐还想要说些什么,被季语迟扯了扯衣袖。季语迟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既带着提醒,又有安抚的意味,他就没再开口了。
“我去抽支烟。”傅碧仁喝了几口茶水,放下杯子,往阳台走去,识趣地留出空间给他们二人。
傅碧仁一走,季语迟便说:“你别当着傅总的面说这些。”
李勐的脸色不太好看。他知道戴谦白与季语迟有过多次接触,还跟季语迟私底下单独吃过饭。“我不希望你再去那个地方上班。”
看着李勐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季语迟心里明白他是在担心自己,便耐心劝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别担心,我以后再也不会支开警卫员了。”
“可是……”
季语迟道:“戴谦白的事情跟傅总完全没关系,每天来来往往酒店的宾客那么多,他哪里对的上谁是谁?戴谦白是我的同学,要说有问题,应该也是我的问题,和傅总扯不上关系的。”
李勐仍是态度强硬地说:“我不同意。”
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李勐表现出少有的失态,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前所未有的缠绵且热切。季语迟甚至恍惚觉得,又重新坠入了爱河。被珍视的感觉给足他勇气,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仓惶出走的妻子。
“我和你结婚后,每天都留在家里等你,什么都围绕着你一个人转。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
“可能在你看来,我的工作不值一提,对联盟更是无足轻重,但我能从事自己擅长的事情,我感到很开心。”
“而且,现在正是节骨眼上,如果我也辞职了,那整个管理团队更是要散了。我无论如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