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一切正常,正常得很可疑。四合阵线能长期在废弃区行动,没有坚定的意志不可能做得到,这些人不会做逃兵。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来到了矿床,就必须把情况搞清楚再离开。
首都。酒店顶层的餐厅里。
隔着酒店的玻璃幕墙望出去,赤红的新塔矗立在首都星星点点的灯火之中。射灯勾勒出塔身优美的形态,弥散的光影就在塔的边缘凝固了。过于栩栩如生的复制品,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讽刺意味。
戴谦白站在幕墙前,凝视良久:“真美啊。我这辈子第一次从这么高的地方看到新塔呢。”
这间餐厅拥有首都最美丽的夜景,能俯瞰新塔全貌,许多人慕名而来,至少提前三天预约才能安排上位置。此刻华灯初上,大厅已座无虚席了。
季语迟特意挑了靠窗的观景位。上次戴谦白说要约时间聚餐,他便安排在酒店的顶层餐厅里。
戴谦白调侃起季语迟上学时的糗事,给季语迟急得面颊微红:“求你别说了,太丢人了。你不可以忘了吗?”
戴谦白道:“忘不了啊,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段时光。非但不能忘了,还要时不时回味一番呢。”
季语迟知道自己越害臊,他就越来劲,索性将柚子醋佐龙虾推到桌子那边,支开话题:“你尝尝这个,我们餐厅的招牌菜。”
戴谦白尝了一口:“很好。谢谢你。”
季语迟道:“真要谢我的话,就别提以前那些事了。”
戴谦白道:“保证不说了。”
季语迟叹了口气,道:“其实还是我托你的福呢,要不是你来了,我现在也只能一个人在食堂里随便应付吃点。”李勐在外执行任务,家里没有人,酒店设有专用的工作人员就餐食堂,他正好在那用餐,顺带检查菜品的出品。
“你的丈夫呢?不在家吗?”戴谦白往两人的高脚杯里倒入葡萄酒。
“够了,你多喝点。”季语迟抽回自己的酒杯,说道:“嗯,他去出差了。”
戴谦白问:“他是做什么的?你还没向我透露过呢。”
“呃,那个……”季语迟支支吾吾的,不愿意骗人,他有自己的难处,不方便对外直说李勐的身份。
好在戴谦白没追问:“不想说就算了。”
季语迟松了口气:“抱歉。”
戴谦白道:“倒是没想到你那么早就结婚了。”
季语迟没说话,坐那儿摆弄刀叉,戴谦白侧身低下头,就着暖色温的灯光,便看到那白皙后颈上细密的红色血痕。明眼人都认得出来,腺体上的伤痕意味着什么。
“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戴谦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忽然说,“这总可以聊几句吧?”
季语迟想起李勐,随口说道:“他吗?他话不多,比较冷淡吧,但对我还算挺好的。”
“是吗?”戴谦白挑眉,“我不相信。”
“咦?为什么?”
戴谦白歪着头,指向自己的脖颈。有些恶劣的Alpha不在乎Omega的感受,会故意啃咬对方的腺体后注入信息素,以此彻底掌控对方,尤其是在床笫之事上。
白皙秀美的脸蛋霎时间红起来,季语迟脸皮薄,尤其不喜欢这些私人话题,此刻只感觉脸在发烫。他拿过微凉的红酒杯,放在脸颊两侧降温。过了会儿,才难为情地说道:“你误会了。这不是他弄的。”
戴谦白道:“那就好。我只是害怕你过得不好。”
季语迟喝了一大口冰水,冷静下来:“我的腺体最近有点小毛病。”
戴谦白道:“去医院看过没?“
“看过了。也找过专家,但都说没器质上没什么毛病,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有时我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