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栏空空如也,他心里明白,废弃区通讯不畅,李勐根本没法联系他。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按捺不住一遍遍查看。
季语迟独自看了医生,做完生理检查后,医生告知他腺体没有病理性的异样。得知这个结果,他本应松口气,可内心深处莫名的不安却没有消散。
带着无法言喻的怅惘,他重新回归日常的生活轨迹。腺体时不时剧烈瘙痒起来,他便会拿起李勐留下的衣物,小心翼翼围搭于身体周围。只有蜷缩在由李勐气息环绕的“巢穴”里,他才会感觉好受一些。
有一天,傅碧仁照例到酒店巡视。季语迟赶忙打起精神,调整好状态,陪伴在傅碧仁身边。他一边带着傅碧仁在酒店各处查看,一边条理清晰地汇报着近期的工作进展和经营指标。
傅碧仁停顿脚步,上下打量季语迟。看到那毫无血色的憔悴脸庞,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检查没事吧?看你这样子,别太累了。”
“嗯,检查结果都正常。可能是我自己心理作用吧。”
傅碧仁眼尖,看到季语迟颈后贴了块小小的医用敷料,眉头皱得更紧:“如果不舒服,就一定要请假。我带你去找更好的医生,别硬撑着。”
季语迟低下头:“我真的没事,傅总。谢谢你的关心。”
傅碧仁微微点头,脸上的担忧稍稍缓和了些:“那就好。你呀,自己的身体可得多上心。”
“嗯,好的。”
“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得跟你交代。”傅碧仁俊面微红,顿了顿,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半个月后,中央广场会举办池澈竞选的慈善筹款音乐会,他找了我赞助,演出嘉宾会入住我们的酒店。”
季语迟僵住,定定望着傅碧仁。傅碧仁与池澈之间的关系,他也有所耳闻,难不成在这段时间里,两人又复合了?
傅碧仁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语气不虞:“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而已。”
“我明白。”季语迟无意打探,只道,“我会把相关工作安排好,过几天就把具体方案给您看。”
送走傅碧仁后,季语迟总算松口气,刚在椅子上坐下,终端突然响起,是戴谦白传来的信息:“学长,回首都了吗?”
季语迟的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我在。”
几乎是下一秒,戴谦白的消息又弹出来:“我住在学长你工作的酒店呢。有机会见到你么?”
季语迟打开酒店的房务系统,果然找到了戴谦白的入住记录。随后,他在顶层的行政酒廊里见到戴谦白。
戴谦白正与一位年轻的姑娘坐在圆桌旁,桌上放有两杯烈酒,还有一小碟糖饼。季语迟刚打算走过去打招呼,那姑娘却起身离开了。她从季语迟身边走过,几乎和季语迟齐肩。她穿了件皮夹克,英姿飒爽,乌黑的长发扎成一束高马尾。
季语迟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好。”
“糖饼味道还不错。”她说。
季语迟客气地笑了笑:“谢谢,是我让主厨按照传统风味调整改良的。小时候,我家里常常会做带了胡桃面的糖饼。”
她摆摆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