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军火库占地足有二十个标准足球场大小,外围的停车坪整齐排列着数百辆坦克和装甲车。绕过警戒地带,以及防御性的混凝土工事,中间核心则是一座三角形的建筑,那里存放着当量惊人的铷合金炸药。
眼下情况万分紧迫,根本不容李勐再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
李勐凝聚起精神力,军火库的金属大门与警戒围栏被炸得粉碎,铁屑和混凝土碎块四散飞溅。
他又举起一辆坦克挡在身前,就像一张移动的盾牌,越过漫天的扬尘,大步朝着那三角形的炸药库走去。
门口大敞着。
李勐心中疑虑更甚,这时候,只听到男人的笑声传过来:“李勐,你这是在表演什么啊?阅兵吗?”
李勐看过无数次戴谦白的录像,马上认得出这是他的声音。
前方的坦克挡住部分视线,造成不便,李勐也不敢轻易放下来。
他沿路扫过,只见那几十位跟随他的高阶Alpha军官倒在血泊中。有人被炸得只剩断肢残躯,看上去似乎已经死了,还有人尚存一息,痛苦地哀嚎着,鲜血从焦黑的伤口往外涌出。
而李勐最不敢相信的是,池澈竟然也被抓来了,被揍得满脸是血。
看来他们的行动失败了,戴谦白以一己之力干掉了池澈那边的人马。
池澈嘴巴里塞着粗麻绳,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他看到李勐后,眼睛亮了一下,向李勐使眼色。
李勐略微调整坦克的角度,顺着池澈的眼神望去,只见最远处垒起了高高的铷合金炸药堆。而季语迟正坐在庞大的炸药堆上,身上挂满炸药,从脚踝到腰肢,都被炸药捆绑着,只露出被血污弄脏的秀美脸蛋,以及衣衫破碎不堪的上半身。
戴谦白坐在炸药堆下面,好整以暇地打量起李勐。他一边抽着烟,一边随意把玩着火机,只要一点火星,便会瞬间引爆季语迟身上的炸药。
“你好。终于见面了。”戴谦白说。
李勐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