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一致决定丧事从简。
季漠英年早逝,没有立过遗嘱,更没有考虑过身后事宜如何安排。其实,到了这么高的位置,这些事根本就不由逝者个人或亲属决定了。
更何况,真正爱过他的家人也没剩几人。
季语迟生死未卜,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几个孩子,早与季漠关系决裂,不在受邀出席葬礼之列。
到场的,只有些关系疏远的亲戚,以及曾经照顾过季漠的老管家和佣人们。
治安警备署的同僚们来了很多人,整齐列队,站成五排。
他们因为季漠的权势而聚集在他的身边。如今,季漠一死,树倒猢狲散,大部分人忙着寻觅新的靠山,出席葬礼于他们而言不过是走完礼节性的过场,活络的心思已经飘向别处。
不过,也有真情流露之人。
蔚阳仰起头,强忍着,不要当众落泪。
他是季漠力排众议提拔起来的,感情深厚,季漠把他当作李勐的替补来培养,为的是与池澈那一派竞争。他们之间固然存在着各取所需的共生关系,可要说完全没有真心的友谊,倒也不全是。
元首读完悼词,为季漠盖上联盟的旗帜,棺椁被缓缓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