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嵌着半块鱼符,写着鳞字,便知道这是盛家支取的银子的凭证, 估计各有记认。心中微暖,但也笑道:“朕究竟哪里让他觉得朕穷了。”
苏槐笑着恭维道:“前日世子送来的那件珍珠衫, 也是市面上没见过这般好品相的。宫里倒也有好几件,但珍珠只如璎珞也似, 疏疏落落的只为外衫装饰。哪里像昨日那珍珠汗衫, 珍珠细密攒着, 整件光华灿烂, 这手工就极难得了, 扣子那几粒又极大,珠光闪耀,实是上品。”
谢翊微微一笑:“朕原也不爱穿这些。”
苏槐心中只管乐,从前陛下衣装严整,便是燕居也一丝不苟,举止庄重。如今呢?下了朝便坦然换了珍珠汗衫和纱袍,穿了木屐,斜靠在扶手椅里,多年帝皇教养好似忽然一朝消散。
方子兴道:“世子还叫了他手下两个管家来见我,一个管着千秋坊的,一个管着闲云坊和雏凤堂的,说守孝不变,因此让我差遣着,若是一时有钱财不凑手的,或是有什么市井中事不便出面办的,都可差遣他们。还有周大夫那边,也说陛下若是有什么不适的,也可请他诊治。”
谢翊一怔,过了一会儿问道:“他不是守孝吗?约了你去靖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