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能练成的。”
许莼顿了顿,看到谢翊若无其事将那卷纸塞到了自己袖中,然后接过那匣笔打开,取了一支起来对着光看笔锋。面越发烧得厉害,但却没胆子要回来,只能结结巴巴说话:“幸而掌柜们给我推荐,说蓝田笔好,用山野兔子的毛做的笔才好写,硬,专门帮我定了几套紫毫的,昨儿才送来的,刚刚开笔。九哥要试试吗?”
谢翊点了点头,提了支中毫起来,许莼连忙将砚台移过来,谢翊蘸了墨水随手写下:“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许莼看谢翊一挥而就,将那首《摸鱼儿·雁丘词》流水一般写下来,笔力纵恣,潇洒遒美,一气呵成,直写到“来访雁丘处”,这才住了笔。
许莼盯着那“生死相许”,心怦怦跳如雷一般,直到谢翊转头看他,他才匆忙掩饰着喃喃道:“九哥写得真好,我要裱起来挂墙上。”
谢翊微微一笑:“既要挂,那还是给你盖个闲章吧。”腰间取了章下来盖了上去。许莼看那章和之前给他写雏凤清声的章一样,是篆字“岁羽堂主”。
许莼道:“岁羽堂主,这是九哥的别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