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下所有防备。

这点顾意倒是赞同，她手撑在腮边，目光望向远方：“是，毕竟都是肉【体】凡胎嘛。”

所以会犯错，会后悔，也会希望再失望。

人生总是有太多不确定。

哪怕是她这么目标明确，行动力极强的人，也会半途改变想法。

比如对于傅然，一开始明明白白的利用。

可到如今，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

近五天的一起旅行，竟也飞快过去，赶在顾意休假的最后一天回了松江别苑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回了公司。

似乎一切都步入了轨道，也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只不过她的办公室搬到了另一间更宽大的，她的职务也从外贸部经理，更改为外贸部总监。

一进办公室，魏迎雪便敲门探头进来，笑得眼眉弯弯：“顾总监，这几天过得开心吗？我看你精神很不错呐！”

她从来都觉得顾意总是精神饱满，似乎永远不会疲惫。

可这次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顾意的眼眸中，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柔意。

“开心，甚至不想工作。”顾意放下包包，脱下外套搭在椅背，抚了下裙子坐了下来。

新奇了！

竟然也有顾总监不想工作的一天？

魏迎雪瞪大眼睛，似乎不敢想像不想工作这几个字是从顾意嘴里冒出来的：“原来顾总监也会有消极怠工的一天？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小虾米会呢。”

这几天她跟着顾意休假，玩疯了。

今天简直起床困难。

闹钟响了无数遍，最后想到自己不过一介普通打工人，还是艰难地起来了。

“当然，我也是人嘛。”她惊讶的模样一下将顾意逗笑了，翻开桌上摊着的文件，慢条斯理翻了两页：“最近文件提交还顺利吗？”

她当然知道对于自己被升为外贸部总监一事顾弘渊一定有非常多的不满。

也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这么说起来，最近是顺利了很多。顾总监，难道是因为你升职了的原因？”魏迎雪将手指放在下巴轻点了两下。

她听之前的小道消息，说上一任外贸总监是顾弘渊的人。

所以很多文件都在总监这个地方卡住了。

而如今总监换成了顾意，一切就好处理多。

“也许吧。”顾意挑了下眉，回答得模棱两可。

顾意心底总觉得有几分不安。

魏迎雪离开之后，她靠着椅背轻轻转动办公椅，思考良久，拨通了段军的电话：“段叔，帮我查查顾弘渊最近背地里在搞什么小动作？”

顾弘渊是条千年的狐狸，精得不得了。

在顾妙被判了刑之后他还能这么平静，不搅点风浪都不是他的风格。

“大小姐，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虽然人不在公司，一直被顾意安排到背后做些重要工作，但他在顾家多年，对顾弘渊十分了解。

顾意闭着眼，伸手揉了下眉心：“也算不上，就是觉得有些不安，查一下会安心点。”

总觉得，现在的事态顺利得过份。

如今的平静就像是暗流汹涌的海面，暗藏凶险。

在这份不安之中，天越发地冷，街边的路灯挂上了红灯笼，年关将近，顾意迎来了回淮港之后的第一个春节。

腊月廿五，方瑞正式放假。

办公室的人做完年度总结，把手边的工作完成，都数着点儿等下班，顾意坐在办公室里往外看了一眼。

有家可回的人，真好。

她自顾自勾起唇笑了一下，起身推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