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喉结上下一滑,傅然嗯了一声,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殷红唇瓣,眼神幽深。
他想要的,不止于此。
娱乐室里气氛旖旎,明明空旷而清冷,她却觉得炽热得该开窗通风。
慌乱之中,顾意望着他的眼,道:“你……都是这样教人的?”
也不知这句话是怎么取悦到了傅然,他忽地就勾起唇笑出了声,扶着她后脑的手轻轻在她发上摩挲。
他点了下头,回应道:“嗯,不过学员只有你一个。”
有且仅有一个。
顾意盯着他看了片刻,纤手勾在他脖子上,微微仰起脑袋,在傅然毫无防备之下,在他唇上也印了一吻。
“那这一下,算学费。”说罢,顾意伸手轻推开他。
说不清她吻傅然的时候是出于什么心理。
傅然亲她的时候,如蜻蜓点水,她甚至没有多少感受。
这一回,她真切感受到了。
这算不算,扳回一城?
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傅然一手撑在球桌上,垂着脑袋暗自发笑,片刻后,才抬起头:“这学费,你亏了。”
……
至于回到房间,顾意的脑子都有些混沌,但慌乱紧张的远不止她一个。
一墙之隔的傅然,同样睁着眼睛望着房顶,失眠了。
她的身高正巧到他下巴处,他伸手一勾就能将她圈进怀里,细腰之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唇上带着一股凉意,是能让他失控的存在。
他有些后悔没有顺势说出在一起的话。
有些话,过了那恰当的时机,再说出口感觉就不对。
辗转反侧直至凌晨,傅然仍旧没有一丝睡意,索性起身拧开台灯,拿起床头看到一半的书继续往下翻阅。
一本经济学的书,他已然看了大半本,向来都颇觉有趣。
可今天,书上的字幻化成她的名、她的脸、她的唇。
都是她。
他轻吁了口气,闭眼伸手轻揉眉心,外头门铃却响了。
“稍等。”傅然下床,看了下时间。
已是凌晨,谁又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门外,顾意长发随意用一根木簪盘在脑后,松散的发丝散落在耳边、颈间,身上套着宽松的家居服,半倚在门框,抬手一遍遍按着门铃,面色绯红,眼神迷离。
像是醉了。
门内,傅然拧着眉听铃声不断响起,长腿一迈,遒劲的手扣动把手,一把拧开门。
不待他开口,顾意纤细白皙的手伸了过来,在他胸口轻轻一推,一把将他推进了房里,顺势压在了墙上。
她的身量不及他,气势却不能输。
仰着雪白的脖颈,顾意另一手撑在墙上:“傅然,我有话跟你说!”
清新的沐浴露混和着红酒青涩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傅然微垂着眸子,幽幽然看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怎么度假山庄里还给客户备了红酒?
顾意半眯着眸子,咬了下唇嘶了一声,又重复一遍:“我有话跟你说。”
她似乎是醉了,但又残存几分理智。
那些埋在心中的不坦白,借着酒劲,她要一吐为快。
“嗯,你说。”傅然任她压在墙上,冰冷生硬的墙硌在他的背,他却毫不在意,伸手将她落在唇边的发丝往后勾,动作极尽温柔。
顾意望着他的眸,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道:“傅然,我骗了你。”
她纠着两道眉,有些开不了口。
“说说,骗了我什么?”傅然薄唇微扬,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大抵猜到她要说些什么了。
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