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对面的妇人,抿着薄唇没接话。
一旁的程同景见自家先生不给面子,连忙接过话头:“董局怕是不知道,此前先生的未婚妻同秦总是好友,我们与秦太太也有过几面之缘。”
意思是见过,不熟。
倒酒的手一顿,董成人精一样,又怎么不懂他的意思?
他只怔了片刻,便坐了回来,扯嘴角讪笑两声:“是吧,淮港不大,来来去去就这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这是老糊涂了。”
再看对面的方之柔,显然也没料到今天是这样的局面,她微垂着眼,脸色并不怎么好:“老秦之前生日宴的时候,我还跟傅总聊过两句呢。”
她干巴巴笑了一声。
算是种讨好,让彼此都不至于太过尴尬。
但她料错,尴尬只会是她自己尴尬,反正傅然看着不怎么尴尬,任她说了什么,他就面无表情端坐着,活像再给他点时间就能立地成佛一样。
“老秦也是可惜了,哎……瞧我这嘴,今天我傅侄子难得出来,不谈这事。”董成只叹了口气,又迅速将话题拉了回来。
对于这样的寒暄客套,傅然兴致缺缺,冷眼听了片刻,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之前,我父亲让我代为问候董叔叔,近来一切都好?”
搬出了傅泽,那自然就不同了。
“哎呀这个老傅,成天忙忙的也不回国,都多久没陪我喝两杯了,他没来我可好不了。”夹了口菜,董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