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他是谁!

只不过借着酒劲逗他一逗,哪知他王八蛋竟真的上手。

手快落下时收了力,傅然面上终是多了一丝笑意,他轻舔唇角,极低地笑了一声:“这不是知道我是谁么。”

话罢,他弯腰垂首,在她后颈处重重一吻,额头抵在她的蝴蝶骨,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这条路可真长。”

他等不及要到家。

“痛……”她的泪没入他黑色西裤,双手扒在他的腿上,柔柔地同他撒娇。

同此前的戏弄不同,这一次傅然真用了力。

“嗯……到家帮你擦药。”喉结一滚,傅然觉得有些不能自控,此刻的他满脑绯色。

小姑娘有点子恶趣味他清楚。

看样子是借着酒劲对他上下其手,顺道再拿别的男人刺激他。

顾意吸了下鼻子,仰头泪眼婆娑地看他,委屈道:“我是真的醉了!”

醉是真醉了。

只不过在他叫她顾意的时候,她就清醒了一点。

昏暗的车厢里偶尔外头的亮光闪过,傅然黯然的眸色与夜色融一体,看不清神色,只听他沉声道:“醉了也不该认不出我。”

两人贴在一起,他垒块分明的腹肌散发着温热,隔着她单薄的衬衣也能深切感受。

“这你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揩去眼角的泪花,顾意还试图跟他讲道理。

醉了该不该认出他这件事,两人一路掰扯到了松江别苑。

直到关上门,熄了灯。

他的唇贴上她的,终是结束了这场无谓的辩论。

星火如豆,朦胧中能看清她如丝媚眼,能听到她如雷心跳,能感觉到她在回应。

“顾意。”舌尖轻扫她的贝齿,傅然摸索着与她十指相扣,情到浓时,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好听的两个字。

墨发掩去她半边脸颊,顾意先是悠悠长长地哼了一声,才不甚清楚地应了一声:“嗯?”

自鼻间而出的声音,带着软糯。

拢过散落在她脸颊的长发,傅然身上衬衫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正半耷拉在他肩头,露出两道笔直的锁骨。

顾意一时看花了眼,指尖顺着他的锁骨一路下滑,至他垒块分明的腹肌,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傅然一动不动,太阳穴两侧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终是从紧咬的齿缝间又溢出两字:“顾意!”

他忍得辛苦。

心底某个地方,却雀跃地享受着。

“嗯……”似轻叹一般地回应一声,顾意骤然抬头,在他两道锁骨中间重重一吻。

她从不觉得顾意二有什么特别,但从他嘴里出来,就别有一番风味。

更别提如今美色当前,谁把持得住呀!

这一吻加重,再加重,顾意手抵着他的胸口将人推倒在床上,翻身跨坐到他腰间:“说实在的……我也觉那条路格外长。”

她勾着唇笑,一双眸子微挑着,极尽妩媚。

屋外有风,吹着檐下的惊鸟铃叮当作响,屋内不知何时被傅然掌握了主动权,他下巴抵在她光洁后背,鼻尖的汗沁出,与她背上的汗融为一体。

感觉到身下人没了力气,傅然扣着她腰的手收紧:“嘘,宝贝!”

她似煎熬,似哭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傅然喉结上下一滚,腾出手来捂着她的唇,很快,只有破碎的咛嘤声从指他修长的指缝间溢出。

……

天色是何时发白的顾意不知道,她又是如何被傅然抱进卫生间清理的她也不知道。

只知道迷糊中,傅然挑剔地掀了下被,喃了一句:“换间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