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人马飞速地上了高速,在路上,程同景才详细道:“警方今天大量走访,刚好有人在差不多时间段看到一辆银色的金杯面包车从那个废弃仓库边开过去,警方查了车辆来源,是辆脏车,又看它形迹可疑,认为顾小姐在车上的可能性很大。”
话虽如此,但程同景也很担心。
万一顾小姐不在这辆金杯面包车上,那她又会在哪里?
到时候真的就是大海捞针了。
而且越晚找到,越是危险。
“我们的人不要撤,继续找。”傅然哑着嗓子,紧盯着前方。
他似乎从始至终都平静得像从前处理过无数次的危机,可他紧绷着的背,却像是在暗示众人,他并不冷静。
傅然从未觉得有一条路这样的长,长得每分每秒就像过了一个世纪。
到了淮港又走了近五十公里,一座服务站赫然出现,淮港的警车就在前方。
“监控显示金杯车就停在这里了!”程同景紧张地舔了下唇,似乎连呼吸也屏住了。
车拐进服务站,一停稳傅然立刻下车:“找人。”
……
车厢内,两人僵持不下,黑皮衣喘着粗气道:“你松手吧,你再厉害,体力也不行了……到时候我大哥醒过来,你没有任何胜算!”
顾意没有回答,鲜血似乎带走了她的体温,她只觉得凉意从脚底一路往上窜。
他说得对,她体力确实不行了。
“说的屁话!”顾意死死咬着唇,趁他不备抬腿就顶他的跨。
“卧草……”锥心的痛意从裆下传来,黑皮衣双腿紧夹,双手紧紧捂住裆部。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无所不用其极!
黑皮衣一松手,顾意就往外跑。
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只要出了这个车厢,外头人来人往,她会得救的!
她一定会的!
车厢门近在咫尺,只差一点就能够到,顾意脸上还来不及展露笑意,一双手便牢牢拉住她的脚踝:“还想跑……”
是黑皮衣,他又追了过来。
顾意的心如坠冰窟,她低低吼了一声,回身一记扫堂腿,却被黑皮衣躲了过去!
就在她绝望之际,外头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紧接着,车厢门被从外头拉开,顾意抬头望去,傅然喘着气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来了。
顾意咧开嘴角,身上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能松开了。
“顾意!”傅然长腿一迈,冲进车厢里一拳将黑皮衣打翻在地。
“别动!警察……”
……
一时间无数人将整辆车包围住,黑皮衣举起双手蹲在车厢里。
傅然顾不得顾意一身血污,伸手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抬手想帮她擦去血渍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顾意,我来迟了,来迟了……”
顾意抬着眸子看傅然,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
她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扯了下嘴角像是想笑,可又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
三天后,医院。
布置温馨的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一束怒放的百合被精心摆在床头,闲上的女人额头上包着纱布,闭着眼睛依然未醒。
“嗯,配合警方,之前查到的东西也都提交给警方……”傅然交代完程同景,回身望向床上的人。
她身上大大小小伤口不少,最严重的是额头上那处,被砸得血肉模糊,造成了脑震荡。再加上体力支出过度和高烧,睡上三四天都算正常了。
拖过椅子坐到床边,傅然盯着顾意的脸看了片刻,轻轻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揉了两下,而后垂下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