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压着她,傅然一手撑在椅背,俯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哄她撒手:“这里不行,先回家。”

有些事,是只能关上门办的。

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薄唇看了片刻,顾意忽地就撒开手,轻嗤一声:“胆小鬼。”

是,喝酒了的胆子是要大些!

但愿她明天起来看到报导不会觉得社死。

“顾意,回去你就死定了。”向来没什么笑意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傅然声音不大,但带一丝慵懒和玩味。

很是折腾了一阵才将车门关上,黑色的轿车尾灯一闪,很快融进了车流里。

靠在门边,看得意味未尽的李乐云啧着舌:“厉害还是我顾姐厉害!”

可甜可盐,可攻可守,可萌可御的。

都把她看傻了。

“走了走了,还没看够呢?”华姐拉着她的胳膊,急急地将她也塞进了车里,一边念叨:“飞机都快飞走了你人还在这儿!”

……

她醉酒是个什么模样,他早就领教过。

却也不知道今日为什么她格外难缠,在车里就开始不安份。

斜靠在他身上,顾意柔软的掌隔着衬衫去摸他的腹肌,摸到垒块分明的硬实肌肉,又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眨巴着眼睛望他:“我怎么没有?”

“你没有的可不止这个。”她这娇憨模样惹得傅然忍不住捏了下她细嫩的腮肉,目光幽幽地打趣她。

顾意似是听懂了,又不大懂,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抬手就在他身上一顿乱摸:“还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将作乱的手按在胸口,傅然深深倒吸了口气顺势将人拉到了怀中不让她乱动:“这个问题,等你清醒了我们再好好探讨。”

他是很有兴趣的。

不知道到时候她还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他的话像一阵风,顾意根本没听进去,垂着脑袋用另一支手不断地在他身上试探。

再理智克制的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撩拨。

顾意的手落到某处时,傅然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扣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将怀里的人吻了一通,直到怀里人似滩水般软在了他怀里,他才堪堪松开。

浅薄的呼吸交缠,女人看他的眸子水光潋滟,傅然舌尖抵在唇角,抬手覆在她的眸上,无奈之极:“真的,别这样看我。”

他也只是个人,而且是个对她极有兴趣的人。

根本不想当什么柳下惠。

可他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将她就地法办。

“傅然,你松手!”突如其来的黑暗让顾意有些无措地挣扎了两下,复又有些慌张地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我看不见你了!”

这会儿又叫对他的名字了。

努力平复了心情,傅然才松开手,又在她唇边轻啄:“乖一点。”

“那你叫姐姐!”顾意仰着脑袋看他,声音娇娇地提要求。

惯会顺着杆子爬,连喝醉了都不忘占他便宜。

搂着细腰将人压向怀中,傅然舌尖拂过她的耳珠,顺道落下极轻极简短的两个字:“姐姐。”

昏暗中,顾意的瞳孔就特别亮,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

耳垂在发红发烫,那一下极轻,似是真的触碰到了,又像是她的幻觉。

她是有些醉了,分不真切。

“说了别这样看我。”傅然似是轻叹了一声,宽大温热的掌轻抚过她的发,才声音喑哑地道:“你喝多了我不同你计较,但还是要上账的,回头再一一找你算回来。”

后半程顾意就安份多了,窝在他怀里不声不响地就睡着了,连他抱着她进家门,回卧室都没能把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