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反应过来要缩回来,可男人哪能如她愿?
只稍稍用力,傅然将她整个人扯进了浴缸,手勾着腰也没让她摔着,就打了个一身湿。
“傅然!”扑腾着坐了起来,顾意气哄哄地叫他。
睡衣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姣好身形,发尾的水滴缓缓滑落,在四寂皆静的时候,‘啪嗒’一声摔入浴缸中,与水融成一片。
眸光炯炯地看了她片刻,傅然搂过她的腰紧紧贴了上去:“姐姐,我有点难受。”
人一旦说服自己,不要脸也就那么回事了。
“哪难受?”长睫微垂,顾意左右打量了他一眼。
“这里。”拉着她的手至下,傅然俯下身去吻她。
他此时哪还有什么心情演醉酒,只想将眼前的人吃干抹净,来场活色声香的‘浴室party’。
温度很高,偶尔能听到水拍打到浴缸的声音,玻璃泛着雾气,隐约能看到两道交缠的人影。
顾意迷迷糊糊间,听到傅然吻过她的耳迹,声音含笑:“占了我的便宜现在该还回来了,姐姐!”
轻咛着,顾意扶在缸沿的手泛着青白色,脑子不断想: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
‘醉酒’的人不知疲倦忙到天色发白,从浴室到卧室,依旧兴致盎然。
“傅然,我好困好累……”软趴趴的小姑娘像没长骨头,搂着他的脖颈,坐在他腿上任他颠簸。
玫瑰在他身下绽放,芬芳叫他不能自己。
潋滟的眼尾含着一丝妩媚,顾意绷直了脚尖,难捱地求饶:“傅然,我不要了。”
喉结上下一滚,傅然俯下身来,安抚似地吻过她的眼睫:“这就不要了?”
那不行。
他一声姐姐,可不是白叫的。
……
一日混帐,让小姑娘连着几天不待见他。
到底是他装醉在先,理亏了。
花和礼物也不能让人解气,到底是亲自做了几天饭,总算叫顾意对他有了个好脸色。
一张餐桌两人对坐,顾意冷着张脸一派兴师问罪模样:“所以,你那天是装醉耍我呢?”
那天被折腾得没了力气,隔天她反应过来。
这人那点劣根性全使她身上了。
将温热的牛奶推到她面前,傅然清冷的眸中带了一丝笑:“怎么叫耍?这叫……情趣。”
最后二字被他压得很低,尾调悠扬地转了两个弯。
“情你个大头鬼!”白了他一眼,顾意掩在发下的耳朵尖悄然红了。
那她都求饶了,他还不停这事又怎么算?
闹得她连着两天走路都要打颤。
小姑娘发脾气傅然是早有预料的,他挪了位置坐到她身旁:“我知道错了,回头换我伺候你。”
柔声细语的,他愿意哄她。
“怎么个伺候法?”动作一顿,顾意斜眼睨他。
说得好了,她就且原谅他。
搭在她椅背的手不着痕迹地落在她腰上,傅然装模作样好一阵思考,末了俯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伺候你脱衣服。”
这话也不对,哪回不是他脱的?
“你滚蛋!”顾意眸色泛红,白藕似的手臂抵着他的肩头将人推开。
走的这算什么高冷路线?
分明满脑子没用的黄色废料!
受力后靠,傅然勾着唇笑出了声,一转头又没脸没皮地过来要抱她。
程同景进门的时候,就听到这极有冲击力的一句滚蛋。
他动作一顿,都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听到了傅然爽朗的笑声。
他这是……幻听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