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去折腾吧,总不能我们想着对付他,就要求他缴械投降吧?”勾唇一笑,顾意举杯轻碰了下蔡月茹的酒杯:“提前干一杯。”
“为什么呢?”蔡月茹跟着笑了下。
要庆祝,总要有名目。
“为了……即将动手帮你夺回股权,为了我们计划的完美实施。”顾意仰脖饮尽杯中的酒。
杯子才刚放到桌上,酒保立马又送了一杯上来:“小姐,这杯是七号桌那位先生请你的。”
两人不约而同转头去看。
七号桌在角落,昏暗的灯光看不清那人的脸,只看到他穿着一身暗色西装,整个人仿佛都融到了阴影中,只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正望向这里。
“年轻又漂亮,真是到哪儿都是焦点。”蔡月茹笑着摇了下头。
顾意扯了下嘴角,到底没去拿那杯酒。
“股权的事,你准备怎么做?”抬手让酒保再另送两杯酒上来,蔡月茹才低声问。
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撩了下发丝,顾意一手撑在吧台上,侧目冲蔡月茹轻笑了下:“是有个想法,但要看在董事会的结果。”
她有九成把握顾弘渊开这个董事会讨不到他想要的结果。
但不还有一成的没把握嘛,所以,再等等。
“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抿了口酒,蔡月茹扭头又看了眼七号桌:“那个年轻人,一直在看你。”
他的目光,毫不掩饰。
“这种地方,难免有几个登徒浪子。”浅浅抿了口酒,顾意眼眉含笑,睨了蔡月茹一眼:“不过呢,多半打不过我。”
说这话时,她神采飞扬,张扬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蔡月茹怔怔看了她片刻,终是起身:“我回去喂毛球了,你走吗?”
“我喝完这杯。”顾意没有回头,只是略抬了下手:“路上小心。”
也不同路。
蔡月茹笑了下,推门出去。
夜赋予声色场所生命力。
夜越深,这样的地方越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在灯红酒绿之下好像每个人都要变得更快乐一点。
顾意喝完第二杯,抬手让酒保上第三杯时,七号桌的男人动了。
他踩着锃亮的皮鞋,步调从容地走到顾意身边:“看来是我请的酒不合顾总胃口。”
红色的灯一晃而过,将那张隐在黑暗中的脸照得清楚,正是秦书睿的儿子,秦立轩。
“不是什么人请的酒,我都喝的。”把玩着手中空杯,顾意粉唇轻勾,连个目光都不曾落在他身上。
他是秦家的人,说句实在的,她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
因为秦书睿,也因为方之柔。
嘴角轻提,秦立轩自顾自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将她不肯喝的那杯酒移到自己面前:“总不好浪费了。”
轻笑一声,顾意没回答。
“那天宴会后,方姨病了一场,到现在都还没好利索。”没头没尾的,秦立轩忽地就提起了方之柔。
看着年轻,心思还挺敏锐。
不过那天匆匆一面,他竟然开始试探她。
顾意眸色一深,抿着唇缓声道:“难道最近约老秦打球,他推说没空。”
原来是当二十四教老公去了。
“老头子跟你的关系,可比跟我好多了。”紧盯着顾意,秦立轩从西服内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夹在指上:“介意吗?”
摇了下头,顾意连眼皮都没撩一下:“秦公子随意。”
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将烟圈吐出,秦立轩才道:“要换了你是秦家孩子,跟方姨相处比我跟她相处必定要好多了。”
又是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