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心里乱如麻，摆在她面前的选择并不多。

无非是要，或者不要。

“打了孩子，你是想继续跟他厮混，或者离开他我都不管。”蔡月茹叹了口气：“生下他没有好处的，他一辈子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过活，背着一个私生字的名声，你也无法重新开始。”

“及时止损吧，聂小姐。”蔡月茹也不急，她喝了口中咖啡，有的是时间等聂冰慢慢思考。

确实。

顾弘渊说的话能不能兑现是一回事，蔡月茹说的话她也都清楚。

可一千五百万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

“或者，你可以跟我说顾弘渊允诺了你多少钱，如果我拿得出来，也许可以再往上加一加。”蔡月茹的手指轻点在桌面，又道。

聂冰抬头看她，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不让我生下孩子？”

“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呀。”笑了下，蔡月茹坦然道。

顾妙吗？

聂冰略微失神，片刻才比划了一下：“一千五百万，他要孩子，我跟他一刀两断。”

听到这数字，蔡月茹似乎觉得很好笑，笑得连眼泪都彪出来了，许久，才拍了拍胸口道：“一千五百万，他现在有这么多钱吗？如果有，前段时间也不会卖了顾宅，搬到小别墅来了。”

豪门嘛，说话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她不点透，聂冰却瞬间明白了，她面色苍白，手微微颤抖着：“你说什么？”

笑了笑，蔡月茹没有再重复，只不过从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到桌上：“聂小姐聪明人，相信你会做出明确选择的。”

这是不准备再往下聊的意思了。

来的时候聂冰满满的自信，她认为蔡月茹赢不过她。

可如今她却白着一张脸，迟疑了。

“他没那么多钱吗……”喃喃了一句，聂冰有些失神。

之前他的财产都被冻结了到现在也没解决，卖房子的事她倒是没听他说过。

咬了下唇，聂冰连忙掏出电话打给贺鹏飞：“你帮我打听件事……”

与聂冰见过面后，蔡月茹似乎并不着急。

她在等，她十分有把握，聂冰会同意。

“太太，风大，您进去坐吧。”方姨送茶上来的时候，见蔡月茹衣着单薄的坐在露台，轻声提醒。

蔡月茹目光望着远方，没有回答。

前几天她去见顾妙了。

两年的时间，她的顾妙变化很大，剪去长发，一头齐耳的乌黑短发看起来竟乖顺不少，她瘦了很多，穿着宽松的狱服，看见她脸上也没有什么笑。

“妈，你要是忙不用常来，我在里头挺好的。”这是顾妙最经常跟她说的一句话。

每每她这样说，蔡月茹就忍不住要掉眼泪，再三交代：“妙妙，你在里头要听话，争取减刑早点出来，妈妈永远等你。”

顾妙从来没有问过为什么顾弘渊没有来见过她，听到蔡月茹这样说也只是笑了笑。

很偶然的，顾妙会问起顾意：“妈，顾意……过得很好吧？”

一哽，蔡月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得搪塞道：“她的事我不知道，你也别再想这些了。”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顾妙摇头，将还想问的问题都咽了下去。

她猜，顾意一定过得很好，她那么聪明又漂亮。

“喵喵……”毛球跳到蔡月茹身上，打断了她的沉思，俯下身来要她顺毛。

蔡月茹面上终是多了一丝笑意，轻捋了捋它的毛发：“怎么啦？是想安慰我吗……”

毛球自然不会回答她，只是眯着眼睛咽呜了一声，趴了下来。

……

两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