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

怎么一到这些事上,他就能言善辩了?

顾意洗澡的时候,傅然也回自己房间冲了个冷水澡,迫使自己冷静冷静。

半个小时后,顾意下楼的时候,傅然又是一身干爽地坐在客厅中,优雅高贵得仿佛方才那个哄骗她做坏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凌乱的沙发已被细心地重新铺好,抱枕也一一被摆放整齐。

“过来。”见顾意站在楼梯口看他,傅然侧眸,冲她招了下手。

慢吞吞走到他身边,顾意没坐,居高临下看他:“什么事,傅先生?”

语气里,存着一丝戒备。

傅然抬眸看她,见她草木皆兵模样,不由地勾唇淡笑,镜片后的眸中难掩爱意,抬手去勾她的手:“怎么?怕了?”

这才哪到哪?

“你再耍流氓?”顾意咬着唇,挣扎着要抽走手。

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再这么下去,早晚两人会等不到实现那个小目标。

所以,去绵东冷静冷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顺势将人拉进怀里,傅然在她温润的脸颊上轻吻一下:“嗯,知道了,我的顾小姐是个纯情的小姑娘,听不得这些。”

他声音沉沉的,分明带着笑意。

傅然新手煮的晚餐没吃上,但他安排寒山阁送来的晚餐倒是很快送达。

饭菜还冒着热气,两人就着那张长桌举杯相对。

……

今晚微醺的不止顾意傅然,取得阶段性胜利的顾弘渊也在酒桌上多喝了几杯。

他哼着不成调的哥,左摇右晃地踏着月色步入那个被聂冰打理得井井有条、诗情画意的小院,扯着嗓子叫了几声:“宝贝!宝贝……”

聂冰卧室里的灯亮了起来,她推开窗探出头:“亲爱的,你怎么突然来了?等着,我开门!”

说罢,匆匆套上外套,下楼开门去了。

她是两天前从国外回来的,跟顾弘渊说了慌说昨天才回,多留了一天跟小男朋友贺鹏飞厮混去了,今天早早就熄灯补眠,却没想顾弘渊会突然来。

好险,今天贺鹏飞没留下过夜。

开了门,见顾弘渊一身酒气,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却还是伸手过来扶他,语气温柔无比:“一身酒气,喝多了呀?”

“今天高兴,是多喝了两杯。”顾弘渊笑着去勾她的腰,只觉得心情舒畅。

今天解决了他一个心腹大患,能不开心吗?

聂冰被他带着往里走,双双栽倒在沙发上,她伏在他的胸口,试探着问:“发生什么了这么高兴?”

难不成,她出国这段时间,之前那笔被冻结的钱解冻了?

“我那碍眼的侄女再过一个月就要离开淮港了,你说我高兴不高兴?”一下一下抚着聂冰的发丝,顾弘渊畅想着没有顾意的美好生活:“到时候方瑞的主权又落到我手里,翻了天了也没人知道。”

等到那时候,财务都归他管,再慢慢将之前的钱给套出来。

脊背一僵,聂冰心里有些失落,却掩饰得很好:“那可真是太好了,省得她三天五头气得你头疼。”

“可不是?到时候你要想,我把你收到身边当个秘书,咱们也试试人家说的……办、办公室恋情?”顾弘渊半迷醉的眼眯着,手缓缓往下,探进了聂冰的睡袍里。

他对聂冰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漂亮又选乖顺,对他绝对的服从。

像是……像是一只守着家门,等主人回家的宠物狗。

会摇尾巴会卖萌,谁会不喜欢?

“讨厌……”聂冰娇笑着推了他一下,却还是任他为所欲为。

月色清清冷冷地照在这幢小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