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搬走?不是……顾弘渊,你总得给我个理由,把事情说清楚吧?我怎么就要搬出去了,这是我家!”蔡月茹执意要他把事情说清楚,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

他当真是疯了……

真的敢打这里的主意!

“这是你家,难道就不是我家吗?”抬眸看蔡月茹,顾弘渊生硬地回了这么一句,态度却又在一瞬间柔和了几分:“没跟你提前商量是我做得不对,但……商量了你肯定不同意。”

这件事到底是他理亏。

“这不是商量不商量的,这里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一个人也无法对其进行支配!”抬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蔡月茹涨红着脸跟顾弘渊讨要说法。

这一瞬间,那些不甘和恨似乎又涌了上来。

“我周转不过来,只能先卖了这里堵上,总不能为了房子,我进去吃牢饭吧?”缓缓起身,顾弘渊的声音还算平静。

他冷眼看着蔡月茹:“再说了,我们有今天,都是我一点一点挣来的!我怎么没有支配权了?”

是他!是他踩着道德的底线第一时间把亲侄女送走!

是他以顾弘瑞弟弟的身份强势接管了方瑞集团……

难不成靠着蔡月茹他们就能过上如今的生活吗?

不!一切都还是靠的他!

如今他有困难,怎么就不能动这里了?

“你挣来的?”蔡月茹冷笑一声:“是你昧着良心抢来的!”

这句话像是当头给了顾弘渊一个结实的耳光,不留余地地揭开了他这些年的道貌岸然,将他的假仁假义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阳光下。

在一瞬间,就好像将他拉回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

“你再说一遍!你TM给老子再说一遍!”顾弘渊指着蔡月茹,语气说不出的冷。

他唇角轻颤了两下,那表情,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他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不必谁来提醒他。

无论他用了什么手段,光明或者黑暗,至少他成功了不是吗?

还论不到被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这么扇他脸面。

轻抬了抬下巴,蔡月茹冷眼睨他:“怎么?敢做不敢认吗?当年你哥他怎么……”

“蔡月茹!”顾弘渊猛地喝了一声,打断了她说到一半的话。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连日窝的火并着蔡月茹的话,让他几乎气血攻心,抬手就将桌上的文件和水杯统统扫落在地。

水杯应声而破,烫金绘花碎片迸得四处都是,杯中茶水洒在翻飞凌乱的文件上,一片狼藉。

“你别跟我扯以前,这些年你吃的用的哪样不是老子的钱?你没享受?你就清高?你就干净吗蔡月茹?”他说一句,食指就戳一下蔡月茹的胸口。

一下又一下,戳得蔡月茹连连后退,面色煞白。

见蔡月茹哑口无言,顾弘渊才噗嗤讽笑:“别TM当了婊、子还要来立牌坊,那些胺臜事,你也没少干!”

陈年的烂账翻着就带起腐朽和破败的霉味,那是分明该一辈子也不再谈及的事。

突然就这么被蔡月茹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顾弘渊试图用卑劣的话来重新将烂账堆埋进土里。

最好是烂了,化为尘土,永远不再被世人发现、提及。

“我没有要立牌坊……我也从没忘记自己做过什么。”退无可退,蔡月茹背靠在冰凉的墙上,面如死灰。

老话说,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她甚至都记不清起点在哪里,原因是什么了。

总之……错了。

“所以,收回你那些愚蠢的话吧蔡月茹!我们是利益共同体,我生,你也生,我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