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浪漫至死不俞,一个为她费尽心机。
绝配!
“明天让人买了他南边那幢别墅,免得他起疑心。”将那个信封从花束中拿下,傅然随口道。
这么多处房产都有人询问,却无一处成交,依顾弘渊那多疑的性子,必然知道后头有人。
到时候再想让他卖顾宅,就没那么容易。
点点头,程同景眼巴巴等着傅然拆信封,半晌不见动静,只得道:“不过先生,就让他堵不上窟窿直接进去吃公饭不是更好?到时候公司也就回顾小姐手里了,什么麻烦都解决了。”
而且最终这笔钱解决不了,也会拿他的房产出来法拍还上,还不是会回到顾小姐手上。
哪里用得着费现在这功夫?
舌头顶了顶上颚,傅然眼片后的眸子闪过一抹狭促的笑意:“一口把猎物弄死有什么意思?”
就得抓了放,放了抓,折磨得他百爪挠心,却又无可奈何。
这才有意思。
打了个寒颤,程同景心道:千万不能轻易得罪先生这样的人。
见他还怔怔站在原地,傅然手指夹着信封轻敲了两下桌面:“还有事?”
怎么?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吗?
“没事了。”摆了下手,程同景嘿嘿笑了两声,悄然走了出去。
玻璃门晃了两下,办公室恢复安静,傅然的目光也缓缓滑到手中的信封上。
藏兰色信封狭带一股玫瑰花香,上头的金色火漆用花体写着:I’mfascinatedbyyou.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揭开信封,里头是一张印花卡纸,上头两行清秀的文字:唐突的玫瑰,希望它能准确表达我的心意。
落款:白。
白悦?
傅然那隐含期待的心思似乎在一瞬间就崩塌粉碎,抬手将信装了回去,拨打内线让人把花和信都处理了。
花是美的,可送花的不是他想像中那个人。
打开窗让办公室中的花香味淡去,傅然就半倚在窗边给白煦打电话:“白悦到淮港了?”
电话这头的白煦沉默着将已经到桌边的寒喧都咽了回去,好一会儿像是笑了一声,问道:“她去找你了?”
比他预想的要久。
“送了花来。”傅然一手插在口袋,目光眺望远方,大致,方瑞集团在那里。
“哦?小丫头还花了心思啊?”这回白煦彻底笑开了,他靠着椅背,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实在很想看傅然收到花的表情。
一定相当精彩。
不知是惊喜,或是惊吓。
任他在那头笑罢,傅然才声音冷冷地道:“白煦,我的态度不够明了吗?你不该让她来的。”
傅然很清楚白煦对于白悦的爱护就像护犊子的老母鸡。
对于白悦对傅然的感情,两个大男人看在眼里,默契地不提,也很明白傅然的意思。
可没想到白煦会同意白悦回淮港。
“老傅,我不让她去,她死不了心。”白煦似是很浅地叹了一声,又是一阵沉默:“就让她去碰一鼻子灰,清楚地看到你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她会回来的。”
就让白悦如她所说的,至少要轰轰烈烈过,不要让心中的感情在畏畏缩缩的暗恋中无疾而终。
冷哼一声,傅然面无表情:“你这是把难题扔给我。”
他顿了一下,又问:“你真舍得?”
白悦与他之间的关系仅有一个白煦,如果没有白煦,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交集。
对于这样的陌生人,傅然不会心生一丝波动。
再不提同情,心软,与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