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搬去顾宅后，他们家已经是金絮其外了。

就像……这尊残破的雕像一般，远看依旧栩栩如生，只有走近了，才知道它饱经风霜，甚至被那个调皮的孩子砸掉了耳朵。

“因为松江别苑有我吗？”傅然垂眸看她，声音低沉。

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顾意觉得好笑：“傅先生，你不适合用这种方法安慰人。”

她听出来了，傅然是想逗她开心。

不过这种冷幽默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无比别扭。

“人生之所以精彩，是因为总有缺憾。”傅然抬手将她的发丝勾到耳后，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回忆之所以让人放不下，也因为有缺憾。”

顾意，我想你开心。

他心道。

歪着脑袋靠在他肩头，顾意手指轻轻抚过照片里那尊雕像：“人可真有意思，当时从没觉得那段时光会成为想回也回不去的记忆。”

也不会想到，那些以为会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却接二连三地离开了她。

抿了下唇，傅然揉揉她的发顶，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