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地回了一声:“你不也是正经来看的。”

举起酒杯晃了一下,傅然一口抿下杯中酒,回她:“我也不是。”

最近傅然改了路数,说起话来不再弯弯绕绕,抡着直球一个接一个,打得顾意面红耳赤,应接不暇。

“说实话傅先生。”双手一顿,顾意抬眸抿唇,笑了一声:“你真的跟外界传闻的半点不一样。”

“外界怎么传我的?”傅然心知肚明,却悠悠往椅背一靠,举着酒杯偏要顾意说一遍。

将口中鲜嫩多汁的牛肉吞入腹中,顾意双腿交叠,正儿八经想了一下:“淡漠、清冷,总之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赚钱机器。”

可他分明热烈、温柔,是个食色、性也的情理中人。

“那你怎么看我。”偏过头,傅然又问。

目光所及,正是她浴袍半掩着的两条长腿,修长光洁,在灯光下泛着淡淡莹白,如玉无暇。

他喉头一滚,问得有些心猿意马。

“都成我男朋友了,现在才问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浅浅一笑,顾意将盘中最后一块牛排入腹,舒展了下肩颈,显然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确实晚。

已经落她手里了。

男朋友三个字生生涩涩,听得傅然垂眸无声一笑,目光越过她,落在地上的被子:“所以,今晚准备让你男朋友睡地板。”

“不然怎么自证清白?”她的话里带着揶揄,如星的眸子上扬,有着几分孤傲与不羁,明明是美艳挂的,却一身清丽。

免得最后被人抓了把柄,说是她馋人家肉、体。

山间雨多,一整夜断断续续下个不停,偶尔滚落的雷声,和隐约从窗帘外窜过的亮光,让顾意一整夜都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做了许多毫无逻辑,怪里怪气的梦。

“轰隆……”巨大的雷声从天上砸下,惊得顾意在梦中连翻了几个身,好在一支温热的手稳稳将她勾住,她才不至于滚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