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他们有阵子没见面，她有些想念。

伴着音乐，顾意手轻搭在傅然的肩，而傅然则轻拥她的腰，两人面贴着面翩翩起舞。

这一次，不是热烈奔放的弗朗明戈，而是优雅缓慢的华尔兹。没有正儿八经端着身姿，顾意随性得几乎将脑袋靠在傅然胸口。

气氛美好，两人默契地微微晃动，可这一张黑胶唱片再长，终究会唱完。

一曲舞完，两人相互凝望片刻，顾意的耳朵尖微微发热，才别开眼，松了手：“谢谢傅先生的邀请。”

柔软的手从他手中抽走，傅然垂眸看了片刻：“顾小姐的舞还是跳得很好。”

两人又聊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傅然才起身离开。

他打开门，又回头看她：“明天的半小时，记得准时到。”

“嗯，我会的。”顾意笑了，点头应是。

……

次日上午。

傅然特意让程同景排出半个小时时间，顾意也准时到达世江集团的大厦。

“顾小姐欢迎！我如果没记错，这是顾小姐第一次来访，一会儿谈完事，我带顾小姐好好逛逛。”程同景受命到大堂接人，一边引着顾意进电梯，一边热情说道。

顾意手中提着公文包，面上带着笑意：“程助理还是一样热心，一会儿如果还有时间，那就麻烦程助理。”

“对别人不一定，但顾小姐我是一定要热心的。”程同景哈哈笑了两声，又道：“对了，顾小姐知道吧？过两天就是先生的生日了。”

“生日？”顾意没想到程同景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细想想，她确实对傅然的了解没有想像中那么多。

竟然从来也没问过他什么时候生日。

程同景心道，先生果然没跟顾小姐提起！

“是呀，不过先生从前不太重视，一样上班一样工作，只有夫人会在那天送一碗生日面过来。”程同景双手一摊，热切地望着顾意。

那眼神分明在说，靠你了。

“你们先生……确实很看重工作。”顾意讪笑一声，应道。

程同景悠悠叹了口气：“这也是，但我认为，主要还是没个人帮他准备。”

他得替先生助攻一把。

三人进了专属电梯，门关上那一刹那，俞如凡跟几个同事正好从另一部电梯下来，刚到了这一幕。

“嗳？那不是程助理吗？他身边那位美女是谁啊？”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谁能坐那部电梯？”

“会不会是傅总的……女朋友呀？长得这么漂亮，跟傅总蛮搭的。”

“不过看她提着公文包，应该是来谈事的。”

……

身边的同事压着声音偷偷聊傅然的八卦，都没有注意俞如凡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突然觉得头有些晕，要不你们先去吧。”俞如凡伸手揉了下太阳穴，僵硬地勾了下嘴角。

她们不认识，但她认识。

那个人是顾意。

是哪怕一个背影她都能认出来的顾意。

同事们关心了两句，便也放她先回去。

俞如凡转身进了电梯，面色不郁地扣着手，心绪繁杂。

直到楼层到了，她才回过神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枯坐片刻，俞如凡从办公桌了找了一份文件，而后起身去了总裁办。

她到的时候，程同景正在跟几个秘书说些什么，见她上来有些诧异，但还是笑着打招呼：“俞总监怎么上来了？”

“程助理。我有份文件要让傅总签下名。”俞如凡迅速调整好状态，笑着柔声回道。

文件其实说要